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不行!”凤倾九脸色当即冷下来,“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你自小失去母亲,赵姨娘如同亲生女儿般养育你这么多年,你还有良心吗?”凤著林脸色微沉,愠怒训斥道。
凤倾九冷笑一声,“如同亲生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三岁那年冬天,赵姨娘拿糕点哄诱我,将我推下水塘,我高烧不退,她倒落得贤惠的名声。四岁夏日,她故意让我中暑,害得我失去了去皇家学塾伴读的机会。”
凤倾九声音一片寒意,目光决绝的看着赵姨娘。
“她教我读书,背来背去不过是些苏词艳曲,勾栏女子唱词,让我平白惹人嘲讽。每年参加宫宴,我未曾添过一件新衣裳,袖口缝着一层又一层的针线。”
“如此种种,便是将我做亲生女儿对待?”凤倾九嘲讽。
“你……你胡说,我哪有做过这种事。”赵姨娘当即红了眼圈,哭着扑进了凤著林怀里。
“主君,妾身受多少委屈都没什么,但这栽赃陷害,我不认。妾身一向将大小姐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甚至比澜儿还要上心一些。”
她哭哭啼啼,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大小姐这么污蔑妾身,妾身以后还如何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凤著林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温声安抚着赵姨娘,“你是我的枕边人,我自然是信你的。”
转而目光凛冽的射向凤倾九,声音冷酷无情,“今日我唤你来,并非要你同意。”
“无论你同意与否,赵姨娘正室的位置,我扶定了。”
“呵,我说了,不行!”
“嘭”一声清响,杯盏被打碎在地。
凤倾九面上冷的如淬了一层冰霜,蓦然站起了身。
目光如利刃般犀利,直直射向赵姨娘,“她想成为丞相夫人,休想!”
一个勾栏女子,耍着狐媚子手段进了丞相府,生生将自己的母亲气死不说,还想做正室,哪有这个道理?
只要她还在,赵姨娘别想做正室!
她面色一片凉意,周身温度骤然间降低,气氛赫然僵住了,甚至连空气中都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气场强大的吓人,莫大的压力直直的逼迫下来。
赵姨娘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下人们纷纷垂着头,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你这是做什么?做了黎王妃脾气倒是涨了不少,丞相府还轮不到你来发脾气。”凤著林阴沉的脸色又黑了黑,满腔怒火,“当着我的面砸茶盏,日后是不是还要将丞相府给拆了?”
“姐姐,您别生气,是我不对。”凤紫澜眼圈通红,娇滴滴的带着哭腔,柔弱极了,“我本就是庶女,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子殿下尊贵如神祗,我怎么配得上?我不参加太子殿下的选妃了,姐姐别跟父亲生气。”
说着,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就像姐姐今日说的那般,我身份卑微,只配得上给人做妾。姐姐是嫡女,才能贵为黎王妃。”凤紫澜故意扭曲凤倾九在街上说的话,哭的无辜。
说着,她伸手拽住了凤著林,楚楚可怜。
“父亲,您别跟姐姐生气,女儿错了,不该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一番话委曲求全,再加上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更让人心生怜爱。
凤倾九面无表情,甚至无动于衷。
“你嫁得好郎君,贵为黎王妃,便要你妹妹做妾,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儿。”凤著林怒火冲冲,脸色被气的铁青。
赵姨娘掩唇哭泣,“我可怜的女儿,顶着庶女的身份长了这么大,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在连嫡姐都看不起。”
哭诉着,赵姨娘直接跪了下来,哭腔拖着尾音,脸色苍白极尽透明,那额头的纱布更添了几分娇弱。
“主君,您倒不如将我们母女赶出去。省得碍了大小姐的眼。”
凤著林暴怒,眼眸猩红的瞪着凤倾九。
凤倾九面色沉静如水,目光淡淡,将两人的演戏尽收眼底。
缓而,她嫣红的唇角微微挑起,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姨娘,“你想让凤紫澜纳入太子选妃名单还不容易。”
“若要抬为平妻,那便要入族谱,入祠堂,请宗室长老作证。姜家家训,女子不可与娼妓共事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