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下次,我定然不会再保你,你好自为之。”凤倾九撂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金玉沉沉的哭泣声。
从内室出来的时候,慕承渊已经离开了。
凤倾九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孙妈妈与元宵在院中等着,看到凤倾九迎了上来。
“王妃没事吧。”元宵担忧的将凤倾九上下检查了一遍,看到她分毫无伤,才松了一口气。
“您不知道,奴婢与孙妈妈看到咱院中搜出毒药的时候,都吓死了。”元宵说着便红了眼圈,“都是奴婢疏忽大意,竟然不知道院中何时被人放了毒药。”
“小姐没事就好。”孙妈妈温声道,眼中尽是担忧。
“我能出什么事?”凤倾九笑着摸了摸元宵的脸,“你放心吧,就算翻出毒药,我还是能护住你们的。”
她扯出帕子,胡乱的在元宵脸上擦了两把,嫌弃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奴婢是担心王妃。”元宵扁扁嘴。
见两人这般,孙妈妈看在眼里,微微放宽了心。
为了给慕玉泽解毒,凤倾九忙了大半夜,而又为了金玉中毒,又忙了许久。
凤倾九简单梳洗了一遍,换了身衣裳,又从慕承渊手里借了惊蛰来,带着元宵与孙妈妈去了陪嫁的店铺。
来到店铺,管事一问三不知,甚至连凤倾九的身份都不认。
“小姐,我们的铺子是丞相府的,只认凤家管事对牌。”管事不耐烦的道,意欲将凤倾九赶出去,“你别再这里纠缠,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对牌比店契有用?”凤倾九冷笑,“啪”的一声将店契拍到了柜台上,“现在这家店铺是我的,不是凤家的,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闻言,管事脸色微变,拿起店契看了两眼,惊道,“你怎么会有店契?”
“怎么?管理铺子久了,这铺子姓甚名谁你都不记得了?”凤倾九语气一寸寸加重,眸中一片凉意,“姜家的陪嫁店铺,你倒成了凤家的人。”
“你……你是凤倾九?”管事难以置信,上下打量一番。
“小姐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元宵呵斥道。
管事眼珠子转了转,面上闪过算计,他大声喊道,“管你是凤倾九还是姜家的谁,这店铺现今就是凤家的!你别想胡搅蛮缠收回去。”
他的声音极其响亮,瞬间将店铺内所有的伙计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快过来,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什么人,要收铺子断了我们的活路。”管事指着凤倾九责骂道,“你有店契又如何?我们在这里待了十多年,店铺早就成我们的了。”
“你们这是不讲理!”元宵怒道,气的脸色涨红,“任何店铺都要以店契来定主子,哪有你们这种道理?”
“店契算个屁!”管事直接爆了粗口,见几人势单力薄,扬手拿起扫帚,吓唬道,“信不信我将你们赶出去。”
店铺中的伙计也拿着家伙围了上来。
见此,凤倾九冷笑一声,“冥顽不灵!”
“今日这店铺,你交或不交,我都要收回来!”她冷喝道。
管事当即对伙计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人拿着扫帚或者棍子,向几人逼近。
“大胆,谁敢对王妃无礼。”惊蛰怒斥一声,声音洪亮,拿出王府玉牌。
伙计们纷纷白了脸色,不敢再上前。
“什么王府玉牌?你少拿这个东西糊弄我。”管家不以为然,“我可是丞相府的人,就算是王府又如何?”
“把他们赶出去,以后这店铺就是咱们的。店铺若是被她给收了,咱们以后怎么办?”管家怂恿着众人。
伙计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这可是王府玉牌啊,他们平民百姓,怎么敢与王府作对。
“我收回店铺,何曾说过要换人?”凤倾九眼眸微冷,玉容温凉,“你是这店铺管事,谋利最多,这些年来我未曾将铺子收回来,估计流水都进了你口袋吧。”
管事脸色慌乱了一瞬,“没有,你休要胡说。”
凤倾九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伙计们,“你们大可听他的闹事,只不过若是闹事,日后在这店铺中,就真的待不下去了。那才是断了活路。”
闻言,伙计们有些动摇,犹豫不决。
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其中一名伙计扔了手里的棍子,试探的问道,“我们若不闹事,您真的还让我们待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