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闹腾,外面的人瞬间围了过来。
看到这副场景,再结合方才凤倾九在大厅为刑部侍郎夫人施针的事,众人纷纷指责。
“黎王妃究竟想干什么?刑部侍郎也没招她惹她,她就一定要置刑部侍郎夫人于死地吗?”
“谁知道?还真是心狠手辣,怪不得能做出杀庶母的事。”
“王爷也不管管,这种人若是放在王府,岂不是要翻了天?”
“这事若要传到皇上耳中,别说她了,王爷估计都要受到连累。”
听到众人的训斥,老夫人更加嚣张无礼,“我今日定要将儿媳带回去。”
说着带仆人便要闯进去!
“你敢!”凤倾九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那眸子犀利的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的射向老夫人。
她顿时被吓住,杵在原地不敢上前。
“孕妇需要静神休养,你少在这里胡闹,否则我饶不了你!”凤倾九语气不悦,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谁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们试试,人头落地是什么滋味!”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无尽的凉意,犹如寒冬腊月的冰渣子,又冷又尖!
瞬间寂静,众人噤声,甚至连一口气都不敢出。
凤倾九看向丫鬟,“好生守着门口,谁敢再闹事,我决不轻饶。”
“是。”丫鬟行礼。
凤倾九转身欲进门。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凤倾九的身影,哀呼一声。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的孙子啊!你不会医术却要为我儿媳接生,这不是杀人是什么?来人呐,快来人呐!”
凤倾九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那凤眸宛如冰冻三尺的冰柱子。
“我杀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她一步步向老夫人走去,居高临下,声音阴冷至极,“柳老夫人,你可知诬陷皇室是什么罪过?”
就在这时,元宵带着稳婆匆匆赶来。
“王妃,我将稳婆找来了。”
“随我进去。”凤倾九看了老夫人一眼,带着稳婆进了门。
见凤倾九又要进去,老夫人紧忙示意仆人撞门,“快,把门给我砸开,我要带我孙子回去。”
元宵上前拦住,脸色沉了沉,颇有凤倾九的气质。
“王妃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都给我在外面等着,里面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元宵与丫鬟纷纷堵着门。
“把她们给我抓起来,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老夫人厉声道。
仆人上前将两人拉开,老夫人抬手便要推开门。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开门!”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让出两条路。
男子一袭墨黑软玉锦袍,身姿修长挺立,缓步来到了房前。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行了礼,“黎王殿下!”
慕承渊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她面上轻淡扫过,微微颔首。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殿下就这么放任王妃不管不顾?”老夫人忍不住了,诘问道,“我儿媳与那未出生的孙子还在里面,王妃这可是蓄意谋杀!”
“谋杀?”慕承渊那双瞳仁一暗,声音冷了些,“里面可有郎中与稳婆?”
“有。”老夫人语气弱弱。
“既然有郎中稳婆,何来谋杀一说?”他反问。
老夫人再说不出话来,被慕承渊这话训的面红耳赤,尴尬的待在原地。
慕承渊的目光落到了紧闭的房门上,心里莫名一紧,没由来的担心。
听到惊蛰的禀告,他紧忙赶了过来,生怕凤倾九出什么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会对她担心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