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嫡子?”凤倾九疑惑的眨眨眼,随之笑意盈盈的看向云墨白,“兄长是母亲认下的亲子,怎么会没有嫡子?”
云墨白瞬间明白凤倾九的意思,温润一笑,上前拱手便要行大礼。
“没错,母亲生前已经将我收为亲子,还叮嘱我日后若是见到了丞相,定要恭敬有加,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父亲在上,还请收孩儿一拜。”
凤著林差点被气的吐血,许久喘不过气来,手指颤抖指着两人,“你们……你们……”
“我没同意,这礼,我不受!”他脸色被气的铁青。
云墨白算什么东西?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有什么资格做丞相府的嫡子?
赵姨娘也被两人吓得愣住,连眼泪都忘了流。
“父亲,这可是徐妈妈亲耳听到的。”凤倾九一本正经的道,还拿出了腰间的玉佩,“您看,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兄长也留有一半,这也说明母亲将兄长视作亲生儿子。”
“你……你少胡说!”凤著林冷声训斥。
凤倾九无奈的耸了耸肩,“信不信随你,的确是母亲所说,我们可以找来徐妈妈作证。”
“大小姐,您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般胡说。”赵姨娘哭了出来,声音柔柔弱弱,“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对您如同亲生般对待,您何故这般欺辱我。”
“你做没做过亏心事,只有自己知道。”凤倾九冷笑,“如同亲生,这四个字也是你能说的?用不用我当众将你做的事说出来。”
“主君,您赏妾身一碗红花,把这孩子打掉吧。他就算生下来也只是庶子。”见凤倾九动了真格,赵姨娘紧忙转移话题,哭泣的不能自抑。
“你这是胡说什么?”凤著林轻声训斥,顺势将她搂入怀里,动作轻柔至极。
话落,他看向凤倾九与云墨白,撇清关系,一字一顿道,“她收你做亲子,还是义子,我毫不知情,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离世,你也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凤倾九心里冷笑。
现在又急着撇清关系,前几日兄长刚回京的时候,巴不得将兄长请到府中长住。还不是知道兄长经商,想趁机捞点油水。
“丞相此话可当真?”云墨白清润眸子微闪,俊容平淡至极。
“当真。”凤著林坦然点头,面容带着些忧伤,“我自是将你视作亲生儿子,但你我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赵姨娘现在又怀了孩子,我不能让他们受委屈。”
凤著林两句话离不开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目光切切。
凤倾九心里一片寒意,玉容冷如冬日里的冰凌,又尖又冷。
母亲身怀六甲被逼着让出中馈,而今她倒好,怀孕便要抬为正妻。
不可能!
赵姨娘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抬为正妻。
凤著林既然已经跟兄长撇清了关系,日后兄长的财富,休想染指丝毫。
其他人或许不了解,但凤倾九却是一清二楚,云墨白虽然未曾入仕,但身家可以说富可敌国。估计整个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想及此,她攥住了袖口,红唇紧紧抿起。
感觉到凤倾九情绪的变化,慕承渊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肩,声音极轻,“沉住气。”
闻言,凤倾九点点头,面上寒意瞬间缓和了不少。
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被他们影响。
“既然今日王爷在此,那微臣便直接说了。”凤著林道,声音坚定,“赵姨娘持家有方,堪为府中主母,微臣想抬她为正妻,给她一个身份,也给即将出生的孩子一个身份。”
“此事你应该问王妃。”慕承渊面色淡淡,看向凤倾九。
“我不同意。”凤倾九直接回绝。
听到这话,凤著林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赵姨娘眼眶里又开始徘徊着泪珠子。
“我不认为赵姨娘持家有方,更何况她才情相貌,甚至出身比不上母亲,可以说云泥之别。姜家家训,不与娼妓共事一夫,再者,你若是将她扶为正妻,丢了丞相府的脸面不说,你将黎王府置于何地?”凤倾九冷嗤。
“王爷可不能有一个以色侍人的岳母,更何况还是青楼女子出身。”
凤倾九一番话将赵姨娘贬到了泥土里,甚至连看诊的郎中都难以置信的看了赵姨娘两眼。
都说丞相府赵姨娘性情温善,竟然是青楼女子出身,还在主母怀孕之时夺走了中馈。
凤著林一噎,下意识看向慕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