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凤倾九不上当!
清明也想到这点,命令道:“你们两个,先去赵氏门外守着,谁要是闯进去,抓起来!”
他拨出两个人来。
家丁不高兴道:“大人,你未免不讲理,东西指不定是谁拿的,你派人守着,就是把她当嫌疑犯!”
“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的,带路去!”清明懒得多费口舌。
家丁脸上不满更浓了。
但清明生的人高马大,一拳头似乎能把他打趴下。
不敢硬碰硬,家丁也安排两三个人去守着。
找机会动手。
家丁拍了两下他们的肩膀,把人推走后,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到了凤紫澜的院子。
一进去,淡淡熏香传来。
家丁眼睛轱辘一转,陪笑道:“二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橱子、妆匣等私人物品男子不能碰,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劳烦你们再等等,我去叫个丫鬟来。”
清明握紧佩剑,眼中冷意更甚。
家丁什么心思。
他一清二楚。
刚要拦,一道熟悉嗓音传来。
“不用再叫旁人,我来搜。”
家丁往外挪的脚僵住门口,往外一看。
是元宵。
“还是你要说,我不是相府的人信不过?”元宵脸上带着讥讽,“你要拖延也可以,王爷来等着,待会儿问起,如实禀告就是。”
搬出王爷,家丁脸色瞬间变了。
“元宵姑娘,瞧你说的哪儿话,有你帮忙,那是求之不得!”
家丁给元宵做眼色,元宵看都没看他一眼,冲清明点头,开始在屋子里搜查。
家丁懊恼,又记得管家吩咐,不时来搞破坏。
这会儿不小心把花盆摔碎,下一秒不小心撞到元宵,妆匣摔在地上,首饰落了满地。
家丁注意到那串宝石项链,脚偷偷摸摸想踢远,刚遮住,就被侍卫眼尖瞧见。
“你藏了什么!”
把人推开,宝石项链映入眼帘。
清明喉咙里发出冷哼:“这里搜查完了,去下一个地方。”
他把宝石项链放小盒里。
赵姨娘那处搜查得更简单了,只需要盯住家丁小动作,很快把另外两样琉璃瓶和蝴蝶簪找出来,一同交代凤倾九手上。
凤倾九拿出宝石项链,在阳光底下,闪烁五彩斑斓的光泽,不用摸,就知道质地极好。
她把宝石项链往后一递,给了云墨白。
慕承渊脸色一黑。
“亏我那么相信你们,一心替你们洗刷冤屈……”凤倾九语气失望,似嘲似讽地感叹,“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说是其他人藏进你们房间,嫁祸给你们的?”
凤紫澜哑然。
她方才真想这么说。
凤倾九看出她心中所想,眼底的讥讽更浓了。
慕承渊眯眼,冷然的嗓音似刀尖刮在凤著林身上。
“家不严,何以治国?”
凤著林身体一抖,就听慕承渊继而道。
“主母陪嫁少了,你浑然不觉,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区区妾室,也敢爬到主母头上。丞相,你莫非是要宠妾灭妻,所以,才允许一个小小妾室动正室的陪嫁?”
赵姨娘心知大势已去,不忍再听。
这下完了!
凤著林狠瞪一眼管家,管家低下头惶恐不安。
凤著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王爷何出此言?微臣对她们所为一无所知!”
他脸上的惶恐惟妙惟肖。
绝不能承认!
只有委屈赵姨娘母女,谁让她们做事不干净。
他扭过头,对着赵姨娘和紫澜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相信你,才让你掌任中馈,你愧对老夫信任,好好的女儿,被你教成了什么样!谁给你的胆子,敢动主母的嫁妆!那也是你能碰的?!”
凤紫澜自幼受溺爱长大,从未被父亲当着众人面如此训斥,何况是在黎王面前。
她眼眶唰地一下红了,不似之前假模假样,眼眶溢出泪水。
凤著林语气微微放缓,“还不过来给你姐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