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得有道理,拉下去。”慕承渊声音微凛,吩咐道。
“是。”清明抱拳行礼,将男子拽了出去。
男子挣扎了两下,毕竟刚刚醒来,身体未曾恢复,一时竟无法挣脱,被清明硬生生拖了出去。
凤倾九淡淡瞥了一眼慕承渊,声音温凉,“人走了,你也是时候离开了,以后少往我这里来。”
“王妃要将本王驱逐出府吗?”慕承渊剑眉微挑。
“我可不敢。”凤倾九冷幽幽说了一句,将元宵叫进来,把暖房的东西收拾了一边,给了门外的暗卫。
“你家王爷的东西,送到书房去。”
暗卫疑惑的看向慕承渊。
慕承渊唇角微微挑起,抿唇不语。
“拿着啊!”凤倾九面色不悦,一把将东西塞到了暗卫怀里,瞪了慕承渊一眼,转身离开。
“以后故桂苑中,慕承渊与月心眉不准进入,谁敢将他们放进来,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凤倾九冷声吩咐道。
元宵犹豫的看了看慕承渊,扯了一下凤倾九的袖口,“王妃,这样不合适吧。”
哪有王妃不让王爷进房的道理?
若是被传出去,黎王府的名声该置于何地。
再说了,若是这么做,岂不是正好给了侧妃机会?
“有什么不合适的?”凤倾九声音透着寒意,面上愠怒,“就这么吩咐下去!”
“是。”元宵不敢再劝,只能应声。
慕承渊的目光一直落在凤倾九身上,直到她进了房,才缓缓收回来。
“王爷。”暗卫首领行礼,面上有些艰难,“王妃将您安插在故桂苑的暗卫都赶出去了。”
“无妨,在院外守着。”慕承渊声音淡淡,浑不在意。
暗卫首领:“……”
他们可是暗卫呀!
经过多年秘密培训才爬上来的,在院外守着?
但慕承渊这么吩咐了,他也只能应声。
凤倾九回到房间,写了方子,让元宵去药铺抓药,送到萧府。并且又去库房拿了不少补身子的药材,备了马车,赶去萧府。
这么多天过去了,估计表姐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她准备前去看看,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早点治疗好。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凤倾九思索着如何采取个恰当的治疗方案。
忽的,“噔”一声响。
车子狠狠晃了一下,凤倾九身子猛然间向前倾,一阵喧闹声传入了耳中。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王妃,前面人很多,过不去。”马夫看着前边拥挤的人,为难道。
凤倾九撩开了车帘,那张姣好的容颜露了出来,“怎么回事?”
“好像是一群公子哥在争吵。”马夫道。
“争吵?”凤倾九疑惑,抬眸向人群中看去。
三位男子相对而立,脸色愠怒,争执声落入耳中。
“掌柜的,今日这河豚,不管谁先点,本世子就是要吃。”一位男子怒道,嚣张跋扈。
“世子能看到这河豚,是你这酒楼的福气。掌柜的,你可要掂量掂量。”另一位墨色长衫男子道,巴结的看向先前开口的男子。
掌柜的顿时急出了一头汗,试探的看向身旁那位不言语的青衫男子,“崇国公殿下,您要不……下次再来?”
崇国公抿唇不语,显然是不乐意的。
凤倾九偏了偏头,问道,“这三位是?”
“王妃不爱参加宴会,应该是不认识的。这位身着紫金衣袍的男子,是福王世子,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在京城就是小魔王。”车夫的声音低了些,小声对凤倾九道。
福王世子?福乐郡主与福安郡主的兄长吗?
她倒是有一点印象,先前原主在世的时候,经常受到欺负,其中就有福安与福乐两人。
这位福王世子经常帮着那两人算计她!
凤倾九眼眸微暗。
想来那位墨色长衫的就是兵部尚书之子,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