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需要为每位丫鬟裁剪冬衣三身,侍卫四身,还有我们几位管事的衣衫,今年我们几位管事商量着将一年的衣裳赶出来,总共是一万两。”管事陪着笑容,而心里却是看不起凤倾九。
一个从来没管过庶务的王妃,能懂什么?
他想要多少银两,还不是两句话的事?
当初说着要检查账本,他每每送来,也没见她检查出来什么。
不过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算不得什么。
“一万两?”凤倾九重复一声,那嫣红的唇角缓缓勾起,透着些危险的气息。
“对,没错,就是一万两。”绣房管事连连点头。
“呵。”凤倾九冷笑。
他可真敢开口,王府不过一百多奴仆,若是做衣裳,都是粗布棉衣,别说丫鬟三身,侍卫四身,就算都是四身,一百两银子也绰绰有余。
侧妃院中,一月都有三身衣裳,且都是绫罗绸缎,横竖也不过几百两,算上她院中,慕承渊院中,一千两绰绰有余。
一万两!
呵!
管事倒真是把她当成傻子了。
“你确定是一万两?”凤倾九抬眸,声音一寸寸冰冷,气场强大渗透着压迫性气息。
“这……的确需要一万两,今年布料涨了十倍,属下谈了好久才谈下来的。”绣房管事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睛看着地面,声音发虚。
凤倾九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个一万两,你详细说。”
“咱们王府奴仆需要两千两,您与侧妃院中各需要两千两,王爷院中需要四千两。”绣房管事朗声道,面上尽是骄傲之意。
以王妃的脑子,定然不知道这些都需要多少。
反正只要账本对得上就行了。
凤倾九面色微凛,眸光沉沉如水,“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属下只是来报账,您怎么能动用私刑,之前就算是侧妃,也没有这般过。”绣房管事大声道,企图拿月心眉压凤倾九。
“呵,她没有过?”凤倾九嘲讽,“不知道她被你们蒙骗了多少时间。”
“来人,还不快点!”她声音愠怒。
“是。”侍卫紧忙上前,将绣房管事拉到外面,按到了长凳子上面。
绣房管事顿时晃了神,大声喊道,“王妃,您不能这么打我,我是王爷吩咐掌管绣房的,王爷绝对不会饶过你。”
他知道不能拿月心眉来威胁,便搬出了慕承渊。
反正当初也是有慕承渊的吩咐。
“那倒要看看谁饶过谁?慕承渊给我掌家之权便曾说过,王府诸事诸人由我全权处置!”凤倾九的声音清冷尽是寒意,让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打!”
“啪”
“啊!”
清脆的打板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相互混杂。
飘荡在故桂苑的上空,挥之不散。
绣房管事被打了几板子,痛的龇牙咧嘴,怒骂着凤倾九。
“王妃,你擅自动用私刑,你会后悔的!”
“哎哟,你……你心狠手辣,王爷……王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毒妇!毒妇!”
“……”
绣房管事越骂越难听,元宵听不下去了,黑着脸走出去,怒道,“把他的嘴堵上,免得脏了王妃的耳朵。”
丫鬟紧忙上前,随手拿了一块石头,硬生生塞进了绣房管事嘴里。
故桂苑的人与凤倾九关系极好,平日里早就看不惯这些管事,下手自然不会轻。
尤其是丫鬟们,年轻气盛,好不容易有个出气的,可不是得将气全部撒出来。
绣房管事平日里也没受过什么罚,不到二十大板已经皮开肉绽,再也说不出话。
元宵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儿,连王妃都敢蒙骗,活该!”
“你这丫头。”凤倾九摇头失笑,“我记得绣房管事与你没结仇。”
“谁让他欺骗王妃!”元宵冷哼,“该打!”
凤倾九浅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