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面走过几个黑影,凤倾九看见立刻收回了头,将身子躲在旁边。
几个人路过门口将人影落在了门上面,只留下脚步声。
凤倾九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待人再次走远之后,她才站起身来看着窗户外面。
她努力的看过去,但距离太远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面孔,只是那背影有些太过于粗壮了。
凤倾九回过头去,不由得自言自语说着:“到底是什么人带我来这儿。”
从皇宫里面就开始算计她,一直跟随他们来到江北,却根本没有让他们发现他的踪迹,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她皱眉看着屋中留存下来的东西,用脚踢了踢四周,此刻并没有打算从这里跑出去。
这间屋子没人居住,应该是临时找到的地方。
凤倾九走了几步里面已经好久没清理的灰尘迎面而来,她伸出手挡在鼻尖处,用手用力散了散周围的空气。
“咳咳。”灰尘进入到她的鼻腔里面,让她的鼻子难受的很。
这里太过于破烂了,关她都不能够找一个好的地方关着。
过了十多分钟,凤倾九趁着月光才将四周的环境都摸清楚,她捶了自己的腰背,站的有些累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寻找着坐处,晃眼之间看见刚刚起身走过来的草堆。
凤倾九走过去,果断一屁股坐在上面,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等着那群人返回过来。
拍了拍刚刚脏了的手掌,她将自己的膝盖弯曲起来,手臂撑在膝盖上面,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口。
凤倾九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看着两只眼睛的眼皮开始打架,不知道过去了好久,她的睡意都上来了。
凤倾九放弃挣扎闭着眼睛靠在草堆上面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过去了几个时辰,大门外面的锁被人拿钥匙打开,大门猛地推开月光大量的从外面倾洒进来,落在正睡着的凤倾九脸上。
一个胡服壮汉推开门走进来,侧身站在门口右手放在胸前,等候着身后的人走进来。
随后穿着异族服装的俊俏男人踏进屋中,华丽的衣服跟这破旧的屋子有些格格不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随从。
“把她叫醒。”拓跋栎停在她只有五步路的前面,看着熟睡的凤倾九冷漠的吩咐人说道。
“是!”
拓跋栎盯着凤倾九,她这个舒适的姿势完全不像是被人绑来的,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居然还有心思睡着。
拓跋栎开始重新思考起凤倾九这人的身份。
身后大门处,穿着胡服的壮汉单手提着一桶水大步走进来,他停留在凤倾九的面前,抬起水桶直接将里面的水泼出去。
水从凤倾九的头顶往下淋着,水碰到她几秒后凤倾九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猛地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浇下来的水进入到了她的鼻腔里面,她惯性的用力咳嗽着,火辣辣的感觉在鼻腔里面袭来。
“谁啊!”她下意识大声说着。
面前站着几个穿着靴子的人,凤倾九低着头伸手往自己的衣袖摸过去,她把东西都放在了包里面。
外面的微风吹进来,凤倾九被冷的打了哆嗦。
她顾不得从外面走进来的人,赶紧缓解着自己的不适。
“啊切!”她了一个喷嚏,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淋湿,湿答答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现在清醒了?”一口不算太流利的汉话传到耳边来。
凤倾九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表情有些诧异,柳叶眉紧皱在一起。
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是那日她和慕承渊进皇宫,在宴会上迎接的西域王子吗。
拓跋栎垂眼瞧着她,冷漠的神情对着她,独特的异族风情在大周朝十分的特别。
高挺的眉骨,深邃的双眼,浓密的长头发绑成辫子披在身侧,身着西域的衣服显得拓跋栎的容貌十分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