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之后,拓跋栎从殿中离开,她留在殿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心慌。
月心眉起身回到月莲殿中,差遣了下人离开了月莲殿,留下她一人在屋中,她坐在椅子上面,手紧紧的抓住衣裙。
慕承渊现在失忆也封印了两次记忆,但是他的习惯还依旧保持着往常的习惯。
好几次她与慕承渊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便发现慕承渊的动作和处事方式和往常的一样,若是熟悉慕承渊的周朝人一眼便可以起疑心,久而久之便会辨认出来。
“不行,我一定要他留在我的身边。”
月心眉的手握成了拳头,她紧紧的咬住牙齿看着屋中那燃起的熏香。
现在拓跋栎已经起了疑心,她不敢再久留,害怕慕承渊被认出。
月心眉起身往屋中拿出要带走的必备物品,她这次一定要带着慕承渊离开,这样他们才能够安全的待在一起。
月心眉思虑再三,决定告诉慕承渊让他同自己一起离开西域宫殿。
慕承渊来到宫殿中,只见月心眉细细啜泣着见他走进来赶忙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锦云你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似被人欺负过柔弱至极。
他走了过去,瞧着她的模样担忧的问道:“发生何事了,为何哭了?”
“我没哭,只是眼睛里面进沙子了,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慕承渊不信她的话,“若是沙子进眼睛,怎会如此红,况且屋中怎么会有什么沙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坐在椅子上面的月心眉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十分纠结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月心眉的眼神飘忽,极度的害怕着。
“我……这是我不好说出来。”
慕承渊皱眉看着她,“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害怕。”
听到他这样说的话,月心眉彻底忍不住的鼻头一酸,眼泪便掉落了下来,她哭哭哀求着慕承渊,“锦云,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不想要再待在这里了。”
月心眉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继续说道:“拓跋栎,他一直都酗酒,喝醉之后便虐待我,欺负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怎会如此!”
他的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这段时间里面月心眉居然会遭遇这般待遇,心中不禁气愤起来。
月心眉拉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面赫然一条红色的痕迹出现在上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真是混蛋!”慕承渊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伤痕。
月心眉哭的梨花带雨,说起谎言来一点也不慌张,如同真的一般,声音有些颤抖,“锦云,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想要待在这里了。”
正好慕承渊也想要寻找自己的身世,也顺便出去见见外面的不同,长长见识。
“好,我们一起走便是。”他同意了月心眉的话。
见慕承渊点头答应,月心眉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不引起注意的悄然离开,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不可,刚刚我来时外面还有许多巡逻的侍卫,冒然出去恐怕会被发现,此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月心眉微微皱眉,“那应该怎么办。”
“侍卫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换班,晚上的视线比白天更难发现躲避的人,我们可以在晚上找一个时间从你说的那条路离开。”
听见慕承渊的建议,她理解了慕承渊的话点了点头,“好,明日晚上如何?”
“嗯,好,我明早出去探探情况,你收拾好东西,我接你出去。”
两个人很快商量好出去的对策,慕承渊便离开了屋中,凤倾九抬起手用手指擦去掉下的泪水,冷漠不屑的擦在手帕上。
月心眉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臂上面的伤痕,她在这西域皇宫生活多年,怎会不知宫中的情况,为了让慕承渊心疼并且相信她和自己一同离开,她不得不伤害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