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的马车马上就到府门口了。”
清明从院子外走来,衣摆微微挂起一阵清风,吹动着一旁的树叶。
一脸愁容的凤倾九站起身来,大步往外面走去,刚走到黎王府门口,一辆马车就从西边驶来,停靠在两座石狮子的中央。
慕承渊从马车上下来,瞧见站在门口的凤倾九,身形立刻往前走来,“怎不在屋中坐着。”
“此番进宫我有些担心你。”她抬眼对上慕承渊的眼,眉宇微皱,“父皇怎么说?”
他看了一眼旁边,带着凤倾九往黎王府中走去,“我们进屋再说,这里人多口杂。”
两人回到顾桂苑中,凤倾九握住水壶的把手,将温热的茶水倒在杯子中,递给了慕承渊。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随后放在桌子上面,“父皇阅过资料后,有些愠怒,我向父皇提议待解决掉京城的西域细作后就带兵出征攻打西域。”
“你这是胡闹!”
凤倾九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她的细眉下垂,眼睑与嘴巴紧绷着,心中更加的担忧起来,“你如今尚未恢复记忆,直接上战场对你定是十分危险,你怎不考虑到自己的安全。”
他抬起头来微微仰视着凤倾九,解释着:“当时情况紧急,除此之外我也未想到其余的的方法,这事儿父皇也暂且在考虑中。”
凤倾九知道慕承渊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做事也从来不是毫无准备,能够在皇帝面前自请为将,定是想了许多才做出的决定。
何况得知慕承渊没有找到拓跋栎后,皇帝怎么可能只是愠怒,凤倾九抿了抿唇,坚定的语气放缓了一些。
“总而言之,无论父皇是否在考虑中,你都不要上战场,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商议对付西域的办法。”
慕承渊的眸光微微动了动,“但……”
见劝说不了慕承渊,凤倾九直接硬气的说着:“不管怎样,你要去就带着我一同前去,如此还可以与你一起分担。”
见凤倾九如此说,慕承渊也沉思起来。
天色渐暗,仆人端着蜡油与火折子点燃了黎王府中每一盏灯笼,瞬间照亮了路上的石板。
晚上,宫中传来信件,惊蛰单手执着信件来到顾桂苑中,里面烛火微微闪动,凤倾九与慕承渊的人影映射在窗纸上面。
惊蛰右手反扣在房门上敲了三下,“殿下,王妃,宫中来信了。”
“进来。”
他伸手推开了房门,走进屋中将信件交于慕承渊,“皇上给殿下的信。”
凤倾九与慕承渊对视一眼,后者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西域之事暂且如此,卿等继续巡查拓跋栎与其部下的行踪。三日后,与太子一同启程前往国寺算好太子婚期。”
凤倾九走近慕承渊,与他一起阅读了信件上面的内容,皇帝的言下之意便是否决了慕承渊的提议,她肩膀往下沉,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算太子婚期跟慕承渊有什么关系?
她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转头抬眼看向慕承渊,“太子婚约要你亲自去国寺做什么?”
听见凤倾九的问题,慕承渊也感到不理解,他放下手中的信件搁在旁边的小方桌上面。
“我也不知。”
旁边的惊蛰上前来跟两人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历来皇室娶妻都需要皇宫子嗣一同前去国寺计算合适的婚期,皇上还是太子时,便经历过,殿下娶王妃过门之前也前往了国寺。”
凤倾九点了点头瞬间理解,原来一切是这样,这不就是相当于她们现代结婚时一大家子人一起看黄历选吉祥日子结婚。
“但为何要太子与殿下皇嗣一同前去,不应当到东宫去算婚约吗?”
惊蛰继续说道:“国寺有一高人可以看破天机但是他做事一向只在国寺中从未出过国寺,从先皇开始便准许高人留在国寺,让太子皇嗣们前往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