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然看着雪飞燕那哭得鼻尖泛红的俏脸,心中泛起怜爱,她握紧雪飞燕的手,把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好飞燕,别怕,倾九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雪飞燕却是没报太大希望。
她心里暗暗发狠,让她去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结婚,还不如死了。
凤倾九赶来后,看到的便是俩人依靠在一起的画面。
萧雅然见她来,便将事情都和她说了一遍。
凤倾九听完她的叙述后,黛眉微蹙,分析道:“西域之所以会如此嚣张,是因为我们大周如今有疫病,只有靠和亲才能缓解如今燃眉之急,但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他们就不敢再如此放肆。”
萧雅然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可是这疫病来得如此严重,宫中御医都拿它没办法,要祛除疫病,谈何容易?
凤倾九拍了拍雪飞燕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道:“飞燕,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了姐妹看待,别人想把你带走,我凤倾九第一个不答应。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解决牡丹疫蛊虫的法子。”
雪飞燕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随着凤倾九点话音落定,雪飞燕那被周围人的逼迫摧残得冰冷破碎的心,缓缓涌入一道暖流。
凤倾九就像一道光,照破她无尽的黑暗,撕裂这浓重的暗夜,将手伸到她面前。
“好了,那边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我先走了。”凤倾九告别了两位佳丽而去。
临时搭建的就医点内,凤倾九挨个检查每个病人的身体,不肯放过他们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往往病情的关键,就在于一个细枝末节处。
就医点又来了个穿着黄布衫,头戴脏毛巾的的新传染者,他明显是刚刚被传染的,身上还没有什么红斑,精神头也比之前的那些病人要好上许多。
凤倾九依例询问他得病前发生的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被传染之前,我喝过兄长喝过的粥底子,后来才发现兄长也被传染了。”黄布衫汉子回道。
凤倾九点了点头,看来这些子蛊是有可能通过口水、体液以及血液来传染的。
黄布衫汉子应该是吃他兄长的粥底子时,里面残存了他兄长的唾液,结果就悲催地被传染了。
她马上把这一发现写下,正想去上报皇帝,突然又想起自己今天还没例行检查病人身体。
安置好黄布衫病人后,她再次挨个检查起了病人的身体,渐渐的她发现,这些病人身上的红斑是在慢慢变化着的。
她暗暗记下这点,然后开始观察下一位病人。
连续几天之后,她发现了一件有突破性的大事:这些病人身上的红斑变化,其实是有规律的。
它们都在渐渐地往病人的心脏处靠近。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红斑靠近的轨迹,就像是昆虫行走的路线一般。
由此可以判断:子蛊会根据得病时间长短,逐渐朝病人身体的心脏处靠近,红斑便是蛊虫靠近的路线。
而一旦让这些蛊虫进入了心脏之后,那么病人的身体便会在一日之内死去 因为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地方。
有了这两项重大发现,凤倾九的眸子渐渐清亮了起来,她整个人的精神也一下子振奋起来,一扫平日里的愁容和疲惫之态。
她迅速把这些发现写下。
就着早上打的的井水洗了把脸,凤倾九换了身衣服,准备进宫面圣。
皇上听通报的太监说了凤倾九求见,在得知凤倾九研究疫病有了进展之后,立马宣她进殿。
凤倾九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