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他青面獠牙面目可怖,但心地善良怕吓到人而戴面具,还有说他俊俏非凡谪仙之姿,本是天上神仙被贬下凡历劫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诸如此类的说法不计其数,却从没见他有过回应,反而大难之后隐于国寺,不贪图荣华富贵,这让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上一层楼。
远的凤倾九无从考究,不知事实真相如何。
可初见时李道陵就能指出她灵魂有问题,令她不得不重视。
再说疫病一事,李道陵是如何知道自己被困亲王府,如何肯定她会有办法解除疫病的,这背后的原因她不得而知。
所以说,被称为高人不是空穴来风,甚至在她心中已经将李道陵归为高人那一类了,只不过她对鬼神之说没有过多的敬畏之心所以不怕罢了。
谁曾想李道陵听完只是苦涩地摇摇头道:“我本事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多年前解大周劫难之人并非是我。”
这下轮到凤倾九讶异,脱口问道:“那是何人?”
李道陵眸光坚定不像是开玩笑,可不是他,那又是谁?
可任凭凤倾九如何追问,李道陵都不肯在吐露半个字,自顾自地饮酒,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凤倾九自觉无趣,也知问不出什么,也许时候到了会知道的,两人对饮,享受片刻宁静,相顾无言。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黎王府。
慕承渊太过思念凤倾九,脑海中都是烛火摇曳下她的身影,忙完手头中的事连忙赶回府,归心似箭,再续温存。
却不想扑了个空,被告知凤倾九与三五好友去国寺祈福还未归来,虽心中落寞却也没有去打扰。
正巧碰到府中下人在清点百姓们送来的谢礼,内心骄傲,与有荣焉。
“本王的王妃竟如此能干,本王心中甚慰啊。”
说着还故意在谢礼面前停留,惊蛰翻了个白眼,主子一碰到关于王妃的事就变得奇怪,如今更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那也是王妃的功劳,跟您有什么关系。”惊蛰忍不住吐槽。
清明扶额叹息,惊蛰每日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谁知慕承渊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骄傲更甚,彷佛是自己受万民爱戴,“王妃是本王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就一体,关系大着。”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是主子说什么都对。
清明越发觉得惊蛰最近有些皮痒了,真是什么话都敢接,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免得日后殃及到自己身上。
几人往府外方向走,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慕承渊记得这是自己府中的车夫,想到凤倾九迟迟未归,还以为是她回来了,问道:“王妃呢?”
车夫原本低头走路,听见声音猛然一惊,回过神来跪下答道:“回王爷的话,王妃说是要见一位老友,命奴才先送几位贵人回府。”
听见‘老友’二字慕承渊便蹙眉,笑意完全消失,不管地上跪着的车夫和一旁惊蛰二人,飞身跑去马厩策马离开。
吓得车夫惶恐不安,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看向惊蛰二人眼神慌乱害怕。
“无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清明安抚道。
车夫如获大赦,谢过二人转身离开。
二人对视一眼也立刻取马朝慕承渊追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王爷面色不好,怕是万一王妃出了事可就糟了。
慕承渊策马扬鞭,恨不得直接飞到凤倾九身边去,好在国寺不远,一柱香的功夫都没有便到了。
‘国寺’‘老友’,慕承渊不禁想到那个白发面具,唯一一个他捉摸不透,令他产生危机感的男人。
越走进桃花林越有些胆怯,待视野开阔,只见凤倾九与那男子并肩喝酒,谈笑风生,凤倾九更是笑靥如花,好不快乐。
心中顿时不知是何滋味,醋意大发,连咬牙的味道都是酸的,眸色微红,血丝散布。
高深流水遇知音,彩云追月得知己,便是形容眼前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