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于睡梦中醒来,凤倾九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依旧不佳,昨晚还做了噩梦。
梦见各种蛊虫遍地爬,她没能力制作出所有解药,看着百姓鲜血淋漓,痛苦的互相撕咬。
包括元宵和慕承渊也中了蛊,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哭喊嘶吼,最后泪哭干涸了,嗓子也喊哑了,仍然无能为力。
凤倾九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是废物,一身的本领什么都用不上,只能用眼泪来填补掩盖无能。
“王妃,您醒啦。”
元宵正想进来换一柱熏香,看见榻上的凤倾九坐起来,连忙上前服侍。
凤倾九看着照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嗓音有些哑,问道:“现在几时了?”
看这太阳就知不是清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回王妃,午时了。”元宵为凤倾九更好衣,扶着她坐到椅子上为其梳妆。
“王爷走时特地吩咐不要吵醒您,说您昨晚太累,要好好休息。”
“还说啊身体重要,其他事可以先放一放,他会想办法解决。”
元宵把慕承渊交代过的话复述了一遍,沉默片刻问道:“王妃,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早不仅王爷的话不对劲,就连清明惊蛰的脸色情绪也不对劲。
清明性子沉稳也就罢了,惊蛰那么跳脱的人都不开玩笑了,怕是有什么大事,所有人都知道,就她被蒙在鼓里,这让她心里有些被孤立出来,不能为主子分忧的不舒服。
凤倾九漱了口,才为她解释道:“昨日让你先睡了,我去书房后让他们去探查了那个屋子。”
在外面蹲点的是元宵,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指的是什么,瞬间摒住了呼吸问道:“那里面可有什么不妥?”
凤倾九面色凝重点点头,回道:“他们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蛊虫,一个个都是剧毒,看来这回是下了血本的。”
“之前引起牡丹疫的牡丹蛊也在其中,但目前看来它是对我们威胁最小的了。”
这话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当初难倒无数医者的牡丹疫,居然是威胁最小的。
西域稀奇古怪的手段层出不尽,他们要加倍小心才能应对。
蛊虫也是元宵心中未曾设想的,在她看来一个牡丹疫就已经令小姐做出以身试毒那么危险的事情,再来几种可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异常担忧的看向凤倾九,想必王爷说昨日辛苦,怕是小姐又去研制蛊虫了,不禁失声道:“您不会又以身试蛊了吧?”
凤倾九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丫头,放心吧。”
“恰巧有几种蛊比较典型,曾经在西域医师所学到过一点,算是有些了解。”
“像那种耳熟能详的蛊,我已经配置出解药了,只是还有些根本不认识,这才是让我苦恼的。”
当然,耳熟能详是针对西域医师来说,不接触西域蛊虫的自然是不了解。
“反正您别再让我担心就行。”元宵小声嘟囔,又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王妃,拓跋瑜公主一大早便被西域的人接走了。”
凤倾九点点头,西域的人本就不愿拓跋瑜和黎王府接触,接走也能理解。
但怕只怕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才让拓跋瑜离开,那可就难办了。
正想与元宵说让她派人盯紧拓跋瑜,便被屋外的人打断,索性过会在吩咐。
“王妃,府门口有两个特别奇怪的人说是要见您,两个人皆是金发蓝瞳,还有那穿着也很是特异,不像咱们大周人。”
凤倾九听了他的描述便知道是路易和他父亲来了,很是惊喜,吩咐道:“快请他们到前厅,莫要唐突了贵人。”
来通报的人虽然心中疑惑,但也照办了,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贵人,口音奇奇怪怪的,没见过哪个地方会用那种语调说话。
凤倾九和元宵来到正厅坐定,等着府中人引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