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
“太子?当真?”端木柔有些迟疑。沈惊语看了一眼端木柔,先让侍女下去候着,没在多问。
“走吧,柔儿,我们下去看看。”
待两人到达会场,已是颁奖礼上,太子年昭拔得头筹正站在讲武台台上,接受皇帝亲自赐下的头名奖:血玉石。
太子年昭拿起血玉石朝着太阳看了看,清澈通透,虽说叫血玉石,并非血灌注饲养而成,而是将玉石从小便融于动物骨肉之中,伴随着动物成长,用活物饲养。
此法很难有动物能承受,所以极为罕见。
故此法十分阴损,又非常血腥,很少有人能坚持完全培育出血玉石,只有在边疆寒带之处,动物能克服自身苦痛而存活下来,培育出血玉石,但一旦取得血玉,尤为适合温养体寒的女子,世代王朝更替,不乏有王公贵族为讨美人娇妾欢心,重金求起亦不能所得。
沈惊语一眼便看出那块血玉石乃是极品,心中暗暗发寒,自她重生以来还未见过血玉。
太子见状,便堪堪上前,仅用三人可闻的声音对沈惊语说道:“沈儿,你自小体寒,这枚血玉不日我便加工成物件,送到你府上如何,就当本太子给你赔不是。”
年昭情深款款,眼神极为温柔,前世的沈惊语就是被他的虚伪耽误了,此刻,她是恨不得把年昭的眼珠都挖出来。
“沈儿?”
沈惊语看了一眼太子掌心握着的血玉,扯出了一抹笑,接着便给太子施礼感谢。
太子本以为沈惊语已经释怀,满心笑容,没有想到沈惊语根本就没有接过去。
耳力惊人的年洵也发觉此时,望向沈惊语的方向,面上虽依旧是轻佻模样,但心下一紧,无意捏碎手中精致的琉璃盏,琉璃盏碎片应声落地。
一旁侍女大惊失色,惶恐跪下帮年洵清理残渣,一旁众人不明所以。
沈惊语换上笑容,直视着太子年昭:“谢太子殿下厚爱,不过沈儿是小女乳名,非亲密之人不可叫喊,还请太子殿下自重,不要伤了小女名节才是。”
太子当即笑容凝固在脸上?亲密之人?言下之意他不过是个外人!
太子欲语还休,想要出同情牌,沈惊语丝毫不给太子机会。紧接着便说:“体寒是女子通病,想必楚良娣若是知晓太子殿下这么辛苦为她赢得血玉,温养身体,必定是万分开心,太子殿下与楚良娣琴瑟和鸣,想必皇帝陛下知晓也会对太子殿下夸赞一二,您觉得呢?太子殿下?”
沈惊语无意翻看母亲遗留下来的医毒圣典时,意外得知了它的另外一层含义,杀人于无形的最佳利器。
血玉之所以珍贵,还有另外一个功效,凡佩戴血玉的女子,若是心爱之人所赠,便可延年益寿,若是佩戴者憎恨所憎者,不日便香消玉损。
好恶毒的人,好歹毒的心。
前世楚净白与她一起嫁入太子府,亲手将这血玉送给她,说是太子所赠,届时她满心欢喜自己所爱之人历尽千辛万苦求的良药怎可不喜极而泣。楚净白以温养她身体为由,要求她日日不可离身,说是这是太子之意,可她却忘了,若是一人真心为一人所求,怎会借他人之手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