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法子?可否说出来一同商议。”沈惊语思考再三,还是选择问出来。
长公主脸色不愉,似是不愿意多说。
沈惊语也发觉此事,心中暗暗计较。
按照端木柔所说,她之所以去和亲,是因为皇帝欲让已为人妇的福安公主嫁去和亲,笼络蛮族,故端木柔愿意替代母亲前去和亲。
可根据福安公主言语之中,半点不像知道皇帝起了让已为人妇的她前去和亲。
沈惊语不敢轻易应下:“我也曾劝阻过柔儿,可柔儿一心要为心爱之人谋取生路,此番心意,各种计较,若没有万全之法,依柔儿心性绝无放弃的可能。”
“世间安得万全法,不过是一物换一物。柔儿同本宫说过,你与她已结交金兰,此事一成,偌大的长公主府就是你沈惊语的背后大树,若是此事不成,本宫不介意断了你的双翼,雄鹰若是断了翅膀,便再无翱翔天际的可能。”
长公主抬眸轻看了一眼沈惊语,其中透出的威胁之意,狠厉。
沈惊语汗毛瞬生,长公主虽与她母亲交好是不假,可也不能低估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竭尽所能的手段。
“长公主息怒,惊语并非故意拒绝,而是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如若惊语不知晓其中内情,行差一步万劫不复啊。”
“狡辩之词。”长公主微微咪了眸子,看向沈惊语的眼神不善。
“母亲!”
沈惊语看去,正是端木柔站在大门处,不满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见状,生气的一把将茶展猛的搁在茶案上,隐有茶水渗出,细细密密流进茶案上雕花的纹路中,如汩汩溪流。
“母亲,你不要为难惊语,是我隐瞒其中内情未曾完全相告,我已按照母亲吩咐在后院挖了狗洞,惊语明知圈套,可依旧为了女儿前来,这足以证明惊语为人。”
端木柔站在在长公主身边,嘟嘴撒娇讨好像极了讨要糖吃的小姑娘。
“惊语,你也莫要与我母亲置气,我也是今天才知晓母亲与萧夫人是密友。”
端木柔给沈惊语使了一个俏皮的吐舌,长公主目睹却百般容忍宠溺。
和谐画面一度让沈惊语回忆起曾与母亲相处的温情时光,眼眶微微湿润,眼里含笑微哽咽道:“无妨,可以理解。”
沈惊语理了衣裙下摆沾染的灰尘,整理情绪看向端木柔:“更何况,干娘膝下仅有一女,柔儿更应理解你母亲的不易才是。”
“按照辈分,柔儿理应称呼惊语一声姐姐不为过。”长公主拍了拍端木柔的手,痛心疾首道:“你惊语姐姐说的没错,你若是走了留为娘一人在这京中,你于心何忍。”
“如今诏书已颁,和亲虽说未成对外宣布,我这郡主的头衔已人尽皆知,如若朝中局势紧张,我必定是和亲之人首选,母亲,莫要为我担忧,如今惊语也算是你半个女儿,待她好便是待我好。”
端木柔已然决心和亲。
“胡言乱语,若不是你在皇上面前一力担下暗中舞弊一事,如今太子有皇后作保,倒是摘得干干净净,皇后算准了你心系年洵,派人游说于你,你便轻易上了她的当,端木柔你枉为我之女,让太子白白捡了一个便宜,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