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不知道沈惊语心中所想,只当是沈惊语不想去那张府,宽慰道:“小姐若不想去,三日后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沈惊语摇了摇头,点了点云锦手里的谢礼道:“这么好的东西送来,怎可随便找借口能推得过去。”
云锦微讶,“小姐您的意思是,这不是谢礼!”
“对,这不是谢礼。”
沈惊语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屋内。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
这三日,不知是谁将张耀琮百岁宴上的事传了出去,且处处针对于孟以意,坊间纷纷谣传是孟以意妒忌主母许氏诞下张家男丁,企图谋害之。
更有甚者,竟然扒出了孟以意曾被许家收养的事,民间纷纷大斥孟以意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白眼狼。
虽无证据,可众人说到时却是一脸笃定,好似当真看到孟以意如何谋害张耀琮,又是如何个忘恩负义法。
此间种种,沈惊语听说时,已经是坐上了前往张府的马车上,听着云锦感叹般将坊间传言一一道来,她不由得感叹。
都说三人成虎,捕风捉影之事,一旦经过别有用心之人的嘴,都会变得无法挽救,流言蜚语会杀人于无形,更何况孟以意此人本身就心术不正,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什么人,如今风声已出,但凡许夫人有所怀疑,孟以意露馅是迟早的事!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沈惊语暗叹一声,唇角却是擒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小姐,到了!”正想着,马车稳稳停妥,云锦为沈惊语撩开车帘。
沈惊语下了马车,便见到同时到的年洵。
她对着年洵盈盈一拜,面对年洵看过来的目光下意识侧头躲过。
年洵视线微顿,眸底闪过一抹暗色,但他不动声色将其隐藏,先迈步进了张府。
进了张府,并未见到许夫人,而是见到了坊间风头正盛的孟以意。
许是受谣传影响,短短三日,孟以意便清瘦了些,眉眼之间是显而易见的疲倦,见二人来时,她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十三王爷金安,沈大小姐,耀琮忽然哭闹着,姐姐哄孩子去了,这才让我先来招待二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两人皆是点头,应了孟以意的话。
丫鬟送来茶点,厅内一时无言。
“晚辈见夫人眉间似有倦色,可是未曾歇息好?”沈惊语率先打破了僵局。
孟以意闻言苦涩一笑,无不可怜道:“也不知谁是乱说我要陷害耀琮,如今老爷听信谣传,对我颇有怨词,若非姐姐信任,我如今只怕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说话间,孟以意拿着绢帕挡在眼角,偷摸着观察沈惊语的态度,却见沈惊语一派镇静,听闻她的言辞时,脸上隐隐出现不忍,更是道:“谁说不是呢,这谣传害人,也好在许夫人信您,否则那可真就是有口难辩。”
孟以意从沈惊语的脸上看不出半分不妥之处,一时之间心绪不悦。
若不是沈惊语传的谣言,那又是谁想至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