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移步出屋子,细细分析今日之事。
楚净白盈盈上前,拉起默默在角落里流泪的孟以意,宽慰道:“孟夫人不必难过,太子殿下定会找出真凶。”
展示完自己的体贴心善后,楚净白看向站在年昭身边的沈惊语,意味不明道:“沈姐姐,你说在普法寺中见拘水阁中有烟雾冒出便赶来,我同你相交颇久,倒不知你竟有这般看烟的本事。”
沈惊语倒是没有楚净白这般虚伪,不假辞色道:“楚良娣是在怪我发现得早了。”
这一招四两拨千斤打了楚净白一个措手不及,在年昭不满的目光移过来时,又急匆匆将矛头对准沈惊语,“沈姐姐对我所言之事避而不谈,可是心虚?证据处处指向你那院子的丫鬟,你却仍旧为其开脱,什么看见拘水阁走水,莫不是早早知道,特意做出来给张大人看的?”
可楚净白装作没有看到年昭的眼色,越说越起劲。
凭什么?她才是太子的女人,可太子不给她好脸色就算了,还处处往沈惊语这个贱人身前凑,若是沈惊语没了……
楚净白周身的杀意更甚。
年洵淡淡瞥了楚净白一样,眸底深处染着让人看不懂的黑沉,但面上却是半分不露。
沈惊语丝毫不惧,往前靠近楚净白一步,连带着带来满腔压迫,“敢问篝火会时楚良娣在何处?”
楚净白不明所以,却是被沈惊语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回道:“那时我同陈家小姐陈白芸待在一块儿。”
“可有人证?”
楚净白此下可是明白沈惊语的意思了,当即变了脸色,怒问:“你这是怀疑我?”
“楚良娣对我所言之事避而不谈,可是心虚?”同样的话还给楚净白,楚净白当即白了脸。
正欲开口,便听沈惊语道,“若说唯有陈白芸一人,那可不行,紫禁城中众人皆知,这陈家小姐是楚良娣的好友,你说什么她自然是顺着你的话说,她的话可信不得。”
这话将楚净白堵了个正着,她同陈白芸待在一处可是为了……怎会带人在身边。
见楚净白沉默,沈惊语顺势逼问:“篝火会时正是事发之时,楚良娣却下落不明,若我有嫌疑,着急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的你也逃不了。”
楚净白被沈惊语逼的难言,额头上隐隐有冷汗冒出。
正当时,此前前去的找小厮的侍卫将人带了回来,张大人早前有过吩咐,侍卫已经审问过那小厮,如今前来,自然是有所收获。
那小厮浑身伤,被侍卫一脚踹跪在张大人的面前,当即哭哭啼啼着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大人,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张大人脸色如墨,一脚重重踹在那小厮的胸口处,直接将人踹飞出去,“说,是何人指使?”
孟以意竖着耳朵听着动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奴才只是见老爷近来都在前院大夫人房中,而冷落了二夫人,二夫人待奴才极好,奴才只是替二夫人打抱不平。”这小厮是孟以意院里的人,若是只字不提孟以意,倒是让人怀疑,如今这么说了一下,孟以意顶多有一个“治下不严”的罪,比谋害自家小公子可轻了不少。
“老爷,是妾身治下不严,险些害了小公子,妾身愧对姐姐,但求一死,求老爷准许。”孟以意此举倒是显得情真意切,让人不忍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