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沈惊语便醒了过来,沈柒柒那番话便成了胡言乱语,让沈鸿训斥了一声,随后将人关自己院子里去了。
沈惊语深知身体的重要性,虽不喜欢喝药,但仍按照大夫的吩咐每日喝,可一连四五日,病情并没有好转,沈惊语的身形却是清瘦了许多。
“小姐,十三王爷到了。”云锦适才进来通报,年洵便已然将沈惊语屋门推开,恭敬迎进来一老者。
“十三王爷,您此番不合……”云锦话未曾说完,便被年洵一个冷眼吓住了,愣愣被年洵侍卫带出了卧房。
“十三王爷,这是……”沈惊语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老者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衫,右肩上背了个破旧的药箱,眸中一点精光,看起来便不是寻常之辈。
“太医院前任院首。”
年洵为沈惊语解释间,何院首打开药箱,拿出软枕垫在沈惊语的腕下,又拿了一块薄帕铺在沈惊语的腕上,一切准备就系后,适才搭腕探脉。
探脉间,何院首或者皱眉,或是摇头,种种表现,都让人心惊肉跳,忍不住猜测,莫不是沈惊语的身子出了什么大问题。
正想着,何院首已经收回了手,将东西都收好后,这才将沈惊语的情况一一告知。
“怪哉怪哉,沈小姐的脉象时强时弱,不像是生病,可也不像是无事,我实在看不清。”何院首行医数十载,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挫败不已。
“院首,你再看看,她……”
“王爷!”沈惊语虚弱打断了年洵急切的嗓音,“我的身子我清楚,你不必为难院首。”
年洵哑然,他定定看着沈惊语,良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麻烦院首,是晚辈唐突了。”年洵温和致歉。
何院首摇摇头,“十三王爷也是爱妻心切,我理解。”
说罢,他收起了自己的药箱离开,将房间留给了两人。
何院首那一句“爱妻心切”生生叫沈惊语红了脸。
她低咳两声掩去自己面上的窘迫,不曾想年洵听了她的咳嗽以为她又不舒服,忙移步榻边,将人扶起来,小心给人拍背顺其。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接近那一瞬,沈惊语不由怔住了,她这身子倒得突然,她想过年洵的许多种反应,独独没有这温声轻哄一项。
“何院首不行,我便为你寻其他的神医。”年洵就着如今的姿势,虚虚将手搭在沈惊语的肩上,“等着嫁给我。”
那一瞬,从年洵话中涌出的强烈爱意几乎将沈惊语整个吞噬。
“十三王爷!”
沈惊语轻唤一声,却不知这一声触及到年洵的哪根神经,那本是虚虚搭着的手瞬间收紧,活像要将沈惊语勒进自己的胡骨血一般。
“咳咳……咳咳咳……”沈惊语激烈咳嗽起来,脸上涨红一片,为难地说着,“十……十三王爷……咳咳……你莫不是……要将我勒死?”
这话唤回了年洵的几分思绪,紧勒的感觉慢慢消失,沈惊语彻底松了一口气。
“十三王爷,如今我这身子……”
“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的妻子。”似是料到沈惊语要说什么,年洵极快打断了沈惊语的话,顺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