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可知,那事沈儿查到了格桑花的线索,女儿知晓,母亲平生最爱格桑花。”端木柔眼神依旧紧紧盯着长公主。
“柔儿,因为沈惊语的一句话在怀疑本宫?”长公主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
端木柔瞬间就弱了下去,讪讪开口,“未曾怀疑,只是就事论事。”
长公主冷笑一声,“好一个就事论事,不过跟那沈惊语待了两天,学会忤逆本宫了。”
“本宫倒想问问,你因何如此信任她?”长公主生起气来,冷冽气息便陡然压来。
可端木柔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倒也没被吓到,反而看着长公主,问道:“母亲与去世的沈大夫人可是闺中密友。”
隐隐猜到了端木柔要做什么,但长公主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端木柔厉声道,“既然这样,母亲这般对待沈儿,对得起逝去的沈大夫人吗?女儿是人,难不成干女儿就不是人?竟让母亲下如此狠手。”
端木柔的眼中隐隐有泪水夺眶而出,“母亲只知那日十三王爷救了沈儿,那您可知,若非在坠楼前沈儿将女儿推开,女儿只怕是已经死了。”
长公主一怔,不过片刻便又冷眼漠视。
端木柔只觉得心凉了大半,哽咽道:“母亲,你变了,在柔儿的眼中,母亲虽严厉,可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可现如今的您,让女儿越来越看不懂了。”
端木柔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执拗执拗看着长公主问道:“女儿只问一句,沈儿查到的那个格桑花,可与母亲有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长公主并未正面回应,而是端着自己的架子,俨然没了往日慈母的形象。
“本宫一直未变,是柔儿你看不清,本宫虽为长公主,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谁又看得起我几分?我顶着这诺大的身份,苦苦经营长公主府与端木府,你可倒好,为了一个男人要将母亲弃之于不顾,你可知知道此事时,本宫的心有多疼。”
“如今不过格桑花三字,你便跑来质问本宫,那你可知,当朝太后乃是大瀚国和亲而来的公主,而大瀚国的国花,才是格桑花。”
端木柔的眼中多了几抹柔光,脸上多出了温和的笑,“谢谢母亲提点。”
长公主微顿,漠然道:“本宫可什么都没有说。”
端木柔连声应是。
长公主眉头紧皱,挥挥手让端木柔离开了,她心情复杂。
端木柔离开了公主府,急匆匆的赶往了尚书府,见沈惊语。
沈惊语看着端木柔折返回来,却一点不惊奇,倒是一旁伺候的云锦一头雾水,她望着满头大汗的端木柔,欲言又止。
“云锦,给郡主上茶!上次十三爷来,不是给了一盒上好的雨前龙井吗,沏上一壶给郡主解解渴。”
沈惊语缓缓的说道。
云锦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见云锦走后,端木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声说道:“沈儿,我突然想起来,雅图兰进攻我朝恐怕蓄谋已久,十三王爷领兵出征,定然凶多吉少。”
端木柔想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沈惊语,可若直接提及,又怕是自己母亲猜错了。
再思绪再三,她决定从雅图兰反叛事上说。
“两国交战,本就是凶多吉少的事,我觉得没有什么。”沈惊语宛然一笑的说道。
“沈儿,若多了一个大瀚国呢?”
端木柔紧紧盯着沈惊语看,“大瀚国与雅图兰亲如兄弟,雅图兰进攻我朝,大瀚国岂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