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惊语与云锦被挡在了慈安宫外。
陪着太后入宫的福嬷嬷,面上带着和缓的笑意,对沈惊语的态度甚是恭敬,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讨喜,“沈小姐请回吧,太后娘娘最近身体欠安,轻易吹不得风,您改日再来吧。”
什么身体欠安,吹不得风。
沈惊语心中冷笑,毕竟这太后娘娘昨日还召见了皇后,今日便吹不得风了。
但人在宫闱,高一个等级便压死人,沈惊语对这嬷嬷款款一拜,“那臣女改日再来。”
福嬷嬷笑着点点头,笑容中,让人生不出半分暖意,也不知是否是错觉,竟能从她那笑容之中看出几分桀骜。
沈惊语领着云锦原路返回,却没有放弃的心思。
在听了丫环的话之后,一连三日,早中晚各一次,规矩守在慈安宫的门口求见太后。
太后似乎是被沈惊语惹恼了,让福嬷嬷将沈惊语带到了慈安宫的小佛堂之内。
太后穿着藏青色的锦衣跪在蒲团之上,沈惊语到时,她正敲着木鱼念念有词。
自口中不时溢出的“南无阿弥陀佛”,可猜测她确实在礼佛。
可实际上却是,来回不停的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
沈惊语没有拆穿太后的伪装,恭敬站在身后,静待着对方的应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太后便坚持不住,放下了木鱼锤。
沈惊语见状,忙行礼问安,“臣女拜见太后娘娘。”
外界传言,太后常年礼佛,是个温和之人,可自沈惊语进入小佛堂后,太后周身的气量,可半分都不温和。
“太后娘娘,沈小姐求见。”福嬷嬷在旁说道。
太后这才掩去脸上的几分不悦,面上挂上虚假的笑容,转头来看着沈惊语,“瞧哀家这耳朵,沈姑娘不必拘礼,快些起来。”
太后眼神中带有难以掩饰的厌恶,沈惊语虽然知道,却只能装作不知。
“太后娘娘,这沈家小姐可在慈安宫外整整求见您三天,可见是个有心的孩子。”这话,状似提醒。
“是嘛,那哀家可得好好赏赐她。”
“太后娘娘不必如此,臣女此来,只为大瀚国一事。”沈惊语拨开了太后的话题,自然的衔接上自己的来意。
太后脸色微变,拿着佛珠的右手微微握紧,接收到福嬷嬷的眼色时,心下这才安稳。
“大瀚国如何自有朝堂上定论,后宫不得涉政,可是祖上传来的规矩,不可犯。”说着,太后又阿弥陀佛转起佛珠来。
她脸色平静,似乎真像是不争不抢一般。
“国与国之间的事,自然由朝堂来论,可臣女今日要说的,乃与太后有关,自然算不上朝事。”
沈惊语的目光缓缓移向福嬷嬷,笑问,“嬷嬷以为如何?”
“沈小姐所言极是。”福嬷嬷平静应和,俯身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
太后多看了沈惊语两眼,点了点头,“不知沈小姐想同哀家说些什么?”
“太后娘娘本为大瀚国公主,可是现如今是我朝尊太后,现如今大瀚国已经同雅图兰一道攻打我朝,若京城被攻破,太后娘娘可有把握仍旧回到大瀚国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