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白脸色一滞,下意识看向年昭,想寻求年昭的庇护,年昭连眼色都不成分给她半分,这让她的心凉了大半。
既然不能出宫,那也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
秉着这个想法,沈惊语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并未特意将年昭从中摘出,摆明了要将两人拖下水。
她不能出宫,好啊!那她也绝不要在宫中见到这两个糟心玩意儿。
至于为何确定皇后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自然是因为年洵一出征,皇后就找机会将自己锁在这宫闱之内,定然是存了拿她威胁年洵。
只是皇后棋错一招,她可威胁不了年洵。
如此想着,沈惊语的背挺直了几分,脸上的委屈也越发明显。
楚净白被沈惊语气得肝疼,生怕皇后听信沈惊语的一面之词,忙道:“母后,分明就是沈惊语勾引年昭在前,妾身只是……”
“够了!”
皇后凌厉打断,“楚家就教养出你这种东西!”
皇后重重一拍桌,连带着年昭一块骂进去,“连自己的侧妃都管教不好,竟让她说出如此失礼之话,本宫看你这太子也别当了。”
母后,儿臣……”
“罢了罢了!”皇后摆手让年昭住口,面上露出疲倦之色,适才道,“将人带下去,本宫不想见到你们二人。”
年昭迟疑地将目光移向沈惊语,可沈惊语微垂脑袋,视线落在地面上,大声都不曾分予他。
年昭的心中暴戾无比,可碍于在皇后的凤吾殿,他只能生压硬扛,将种种思绪都隐在心间。
年昭不敢忤逆皇后,因着同样不敢忤逆皇后的楚净白离开了。
两人离开,皇后遣退了殿中的人,这才伸手拉住沈惊语,温声安慰道:“到底是一家人,受了委屈,母后替你做主便是,何苦要闹到皇上那呢!”
皇后的笑意不达眼底,话中暗含警告:“陛下乃一国之君,可这种小事也犯不着让陛下忧心。”
“陛下主要做主朝中大事,这宫闱里的事呀,来只管来找母后便是。”皇后见沈惊语抬起头来,细细看过她的眉眼。
“说来也真是巧了,你这眉眼同纯贵妃倒有几分像。”
似乎是想到自己说了什么,皇后当即正了神色,后怕道,“倒是本宫多嘴了,莫要在十三面前提及纯贵妃,省得惹他伤心。”
沈惊语温声应是,“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皇后揉了揉然有倦色的眉心,沈惊语有眼色的浅浅一拜,“皇后娘娘请歇息,臣女先行告退。”
“月浮,将镇北王妃送到耳房。”皇后一句话便堵了沈惊语的退路,她默不作声,跟在月浮后面去了凤吾殿的耳房。
没一会儿,云锦被领了进来,待殿中只剩主仆二人时,眉间的忧色再也压不住,“大小姐,皇后娘娘是将您压在宫中吗?”
“云锦,你不可莫要胡乱猜测,这里可是宫里,小心隔墙有耳,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我又是未来的十三王妃,宫中礼仪自然是要学的,早学晚学都是一样,也省的日后嫁进王府失了礼。”沈惊语轻瞪云锦一眼。
云锦一惊,很快就明白沈惊语话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