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洵虽然打的有技巧,可打是真的打,这日积月累的,疼也是真的疼。
曹遇隐陡然一睁眼,便见自己面人小心拿着一支蜡烛靠近自己。
蜡烛暗黄的光,将那人的脸照的有些惨白,男人有颧骨突出,双眼微瞪,被那暗黄的火光一照,格外吓人。
“鬼……”曹遇隐话才出口,便被那人捂住了嘴角。
“呜呜呜……”曹遇隐低声呜咽,看着面前那人空闲的那只手,手上的蜡烛摇摇欲坠。
再加上男人附在自己嘴上的手是有温度的,曹遇隐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鬼。
来人见他安静了下来,这才将手拿了下来,可眼神时刻盯着他,只要他有所动作,那只手便能随时捂上来。
“你是来救我的吧?”
曹遇隐压低了声音,又看看来人的身后,随后不甚在意道,“其实用不着,只要我死咬着不松口,镇北王就没法定我的罪,经过这几日,他已经有所放松了。”
那人默不作声,见曹遇隐乖巧,没有在动捂他嘴的心思。
小心拿着烛火去烧断那绑着他的绳子,从脚上到手上,烧的格外小心,并未伤着他。
这人似乎十分高冷,进入营帐至今,没有同曹遇隐说过一句话,就连要带着曹遇隐走,也只是拉了拉曹遇隐的衣袖。
曹遇隐百思不得其解,但始终没有去问,随着来人小心翼翼出了营帐。
朔朔凉风,曹遇隐跟在来人身后,周遭时不时有虫鸣,他面上挂着凝重,小心翼翼碰了碰来人的衣袖,小声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来人依旧默不作声,却停下了脚步,杂草之间,来人手指北方,又对曹遇隐弯身一拜,完了转身离去。
“等等。”曹遇隐急忙叫住来人,来人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义正言辞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不知可否知道你的名姓。”
曹遇隐自认为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但来人听完,却连眼神都不曾给他,转身离开,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你这人……”曹遇隐咬牙,又看了看四周,心一横,当即大步往前,以手成抓勾住来人的肩膀。
来人的动作突然停住。
曹遇隐心下一喜,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人便突袭而来。
他连忙躲避,可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当即疼得龇牙咧嘴。
来人看着瘦小,但是力气不小,又招招致命。
曹遇隐是有些身手,但是奈何有伤在身,费力应对来人的招式,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
曹遇隐心中叫苦连天,一边费力应对来人,一边暗暗吐槽。
镇北王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再不来他可就坚持不住了。
正当时,一柄长剑划过夜空,自打斗的二人中间飞过,带走了来人的几缕碎发。
曹遇隐大喜,深知这是援兵到了,忙不迭失往后退到后面。
年洵带着程谦款款走来,步子之间夹带着凌冽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