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面绑着几条细线。
沈惊语心情颇好地将布防图缠在雄鹰的脚上,又用线缠好,将雄鹰放飞了出去。
这是前几日跟锦州的百姓学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陈怀义神色复杂,但是事已至此,已然没了挽回的余地,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沈惊语当初没有强迫他,这个公子,还真是厉害。
他愤愤一甩衣袖,心里很不甘心,他付出太多了,“还请公子莫要让在下失望!”
沈惊语觑了他一眼,悠悠说道:“那就看你怎么做,毕竟,你刚才差点骗了我。”
雄鹰于天际盘旋几转,最后俯冲进锦州城内的宅子里。陈怀义望着那只雄鹰,心里的滋味百般复杂,说他不后悔是假的。
“公子,你当真将布防图送到了镇北王手里?”陈怀义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沈惊语觑了他一眼,避而不答,“不是入境救人吗?何以耽搁至此,是不是还要等?”
陈怀义捏了捏拳头,复又松开,几番波折之后,心情终于平复。
实在是需要依靠沈惊语去医治主上,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如此委屈,一切都是为了主上。
沈惊语和陈怀义正准备前行,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沈惊语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陈怀义也停住了脚步,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正当时,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公子等等……”
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匆匆跑来,见到沈惊语等人还在原地,速度愈发加快。
待到走近二人,没有看陈怀义,转向沈惊语,稳稳停下步子,自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沈惊语,她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接了信过来看。
沈惊语拆开信看过,指尖微微摩擦着信,在陈怀义伸着脑袋看过来时,慢条斯理地将其折好塞进信封之中,她就是不想给陈怀义看。
“我带个人,可以吧。”沈惊语不是和陈怀义商量,而是直接向陈怀义提出。
陈怀义迟疑不决,见沈惊语抬了抬脚,急忙点头,他的心里也想到了,要是沈惊语有什么事,或者可以推到这个人的身上,那就让沈惊语带上这个人好了。
“谢过陈公子,沈公子。”这个人很有礼貌,对着陈怀义和沈惊语拱拱手。
来人的名字叫许晟廷,是年洵的军师,武艺高强,谋略有加,被年洵特意特意前来护着沈惊语。
年洵绝对不会只让沈惊语一个人跟着陈怀义去雅图兰,许晟廷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许晟廷接到年洵的命令,做了一些准备才跟上来。
“有劳许先生了。”沈惊语压低声音,对跟在后面的许晟廷同样很有礼。与其说沈惊语对许晟廷有有信心,还不如说她相信年洵。
陈怀义对许晟廷只是看了几眼,反正算是沈惊语的人,也不是他的事。
陈怀义随即召回来护卫,一行人通过暗河偷渡进雅图兰境内。
沈惊语在路上观察许晟廷,他的身手和反应都极好,他也很懂得掩饰自己,行事低调,要不是沈惊语知道这个人,还以为他是半路遇到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