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已知晓,从此把你的嘴巴封住。”萧玉驳恶狠狠的给了陈怀义警告眼神。
“萧玉驳,你也别想着杀人灭口,要不然……我的死会让镇北王更加怀疑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我做的,出卖雅图兰,出卖阿达木石原。”
所有的话尽数停在喉咙里,陈怀义深深看了眼萧玉驳,转身离开。
三津将剑插入剑鞘中,直到看不见陈怀义的背影,才不解问道:“主子,若他到了舟山,会不会生了杀心,这种人,要不要半路上干掉。”
萧玉驳想了想,摆摆手,不屑一顾的说道:“没有了雅图兰,他陈怀义连根草芥都算不上,可怜他自诩聪明,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有阿达木石原做他的靠山,远远比去舟山找他的亲生父母要强,就是他看不透,等他到了舟山,自然就会后悔,当时候再收拾他也不迟。”
说罢,他转身上马,继续快马策鞭赶往京城。
数日后,京城里,
萧玉驳带来了雅图兰城破的消息,舍去途中的一些东西,如实禀告,不敢加太多自己的功劳,圣上肯定也有耳目,要是说太多,只怕会引起猜疑。
当然,攻城这个命令,萧玉驳特别强调,是年洵下的。
年洵完成圣上交代的事,皇帝虽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下旨让年洵回来复命。
历时半个月,年洵领着人浩浩荡荡回来。
年洵大败雅图兰凯旋,城中百姓本该夹道相迎,但屠城一事,百姓认为年洵此人戾气重,必定会惹恼神明,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前来。
只有少许人围在城门口翘首以盼。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本人,都像是怕了,连个朝臣都没有派来迎接。
沈惊语带着云锦等在人群中,望着年洵回来的方向,耳边是百姓的交谈。
“镇北王弑杀无辜,一定会遭天谴的,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居然下令屠城,太坏了。”
“雅图兰分明已经投降了,还要屠城,要不是因为他,我儿早就回来了。”
“雅图兰打来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
耳边争执阵阵,云锦的小脸上满是愤怒,“小姐,他们也太过分了,若不是王爷,他们现在还能理直气壮,早就被……”
“云锦。”
沈惊语冷喝一声,“切莫胡言乱语,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与我们无关。”
有些事并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
此次战事,年洵的作用固然大,却只能说圣上任人唯贤,而不能说没了年洵,这场战事就不能取得胜利。
毕竟朝中能打仗的人多了去,年洵只是碰到了这个机会。
云锦惊觉自己险些说错话,心有余悸地捂住心口,再听旁边人的交谈时,不再多言,只是脸上始终带着不高兴。
沈惊语比云锦考虑的更多一些。
这些说话难听的人,说的话大同小异,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
京城之中,谁最看不得年洵,要么是当今皇帝,要么就是太子年昭。
下令屠城这种消息,也是从宫中传出来的,为何会有这种消息流传民间,自然也是有人别有用心。
沈惊语抓紧了手里的东西,目光静静放在城门口的方向,眼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许,只要年洵平安归来,一切都是次要。
“镇北王回来了!”
“镇北王领军回来了!”
孩童的呼唤从城门口传来,云锦拉住沈惊语一下冲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