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年洵皱眉,显然是对年昭的母亲有所不满:“提她作甚?好端端地说这个。”
沈惊语将困在自己心中的疑团一一说出来,“我怀疑这份证据是皇后送来的。”
“她?”
年洵眯起眼睛,沈惊语进宫一趟就能带出巧珠,他也觉得奇怪,这一切不是巧合。
“你在宫中做了什么?”年洵追问沈惊语。
沈惊语将今日在宫中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她才又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皇后每次都能看准时候,不论是叫我进宫,还是上次出宫。”
沈惊语面色认真:“我敢笃定,就算此事不是皇后做的,也绝对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听沈惊语这么说,年洵严肃的脸色有了一丝舒展,沉思后说道:“未进宫之前,母妃与皇后娘娘是闺中好友,至于进宫以后,我也不敢肯定,毕竟争宠,可以让好友变成仇人。”
如果有了这一层关系,那就更能说得通了。
不管后来皇后想来是念着和纯贵妃的旧情。
就算如今皇后要利用这层关系,对他们来说,也可以来一个将计就计。
沈惊语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可看到年洵淡定的模样,立即问道:“你可是有了法子?”
年洵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是什么计划,可沈惊语竟是半分不担心。
“你不问?”年洵有点意外,本来以为沈惊语会想知道。
“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沈惊语嫣然一笑,年洵瞬间失神,
回到沈府,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老太太召见了。
沈惊语就立即过去,她倒想看看是什么让老太太命人守着门口等自己回来。
也不等沈惊语问安,老太太就开口训斥。
“你这个孩子,简直就不把沈家的脸面放在眼里,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在外面做如此出格的事?”
“不知道老祖宗所指何事,孙女不知晓,让老祖宗如此生气?”沈惊语已经猜到老太太想说什么,装作不知道。
老太太见到沈惊语居然毫不悔改,便将沈惊语这几日做的事一件一件数出来,“去迎接镇北王,还主动往镇北王府跑,惊语,可是沈府待你不好,竟让你这般不顾沈家的脸面?”
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沈惊语现在往年洵身边凑,与沈柒柒往萧玉驳身边凑有何区别?
老太太容不下不知廉耻的沈柒柒,自然也容不得沈惊语这么做。
尤其是沈惊语的身份,是沈家的嫡长女。
沈惊语平静跪在老太太面前,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顺着老太太的话道:“惊语知错,还请老祖宗责罚。”
沈惊语的顺从让老太太的心情好了不少,本来以为沈惊语会诸多借口和狡辩,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认错。
老太太看沈惊语也觉得顺眼不少。
面色和善下来,倒真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祥。
她看着沈惊语,苦口婆心道:“你与镇北王虽有婚约在身,但也不可如此冒冒失失往前凑,成亲的日子不远了。”
老太太重重叹了一口气,替沈惊语安排道:“接风宴你就别去了,跟我去遂州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