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白意识到玉瑶还想挣扎,她的眼神一瞬间阴鸷,仿佛一条盯上了猎物的毒蛇,“我就杀了你,你就是一个奴婢,就算杀了你,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也不会在乎死一个奴才。”
玉瑶身上被热汤烫得生疼,楚净白拉扯她的衣裳,使被烫到的地方磨皮更加痛,可嘴被楚净白死死捂住,她甚至连叫都不行。
玉瑶心里的怨恨几欲滔天,在临近爆发时又被压下,她很聪明,很快冷静下来,选择对至有利的一面。
楚净白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她阴测测笑着朝玉瑶身上的伤处伸出了自己恶毒的手。
“你的伤和我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楚净白自恃自己的身份比玉瑶高,就算是受伤,玉瑶的伤比起自己,根本不算什么。
“听到没有!”楚净白恶狠狠地瞪着玉瑶,玉瑶点头,楚净白才松开手。
另一边,年昭走了没一会儿就得知太傅在书房的消息。
太傅自来对他严苛,今日前来必然是为了楚净白这事。
年昭面上涌现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前去见人,这个时候,要是拒绝不见,就等于不打自招,太傅也不会放过自己,又到皇帝面前告状的话,自己更麻烦。
推开门进去前,年洵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这才推门进去。
“年昭见过太傅,刚刚有事耽搁了,让您久等。”年昭见到太傅一脸的不悦,忍住心里的气,拱手作揖。
太傅方文远正在书房里看年昭近期的文章,拿起毛笔在批改,明显不满意,他甚至在年昭说话的时候还不住地摇头。
听到声响,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身拜见:“下官参见殿下。”
年昭急忙迎了上去,亲手将太傅搀扶起来:“太傅何须如此,您可是我的恩师。”
他听到方文远的话就知道太傅对自己不满意了,他双手扶起太傅,请方文远坐下。
“太傅请坐,找我何事?”年昭装作不知道,平静的问道。
“哼,老夫可担不起太子殿下如此厚待。”
方文远冷冷挥开了年昭的手,“殿下还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以为殿下目中只有皇上和自己了。”
年昭眼睛眯起又松开,这个老狐狸,分明就是想让自己主动向他认错,把他的地位再捧高点。
要不是想到皇帝都对这个太傅非常尊重,年昭真想立即就把方文远赶出太子府。
年昭装作心痛状,道:“太傅误会了,在我眼里,这些年,要是没有您的教诲,我恐怕还不能做个明事理的储君……”
年昭特意强调了自己是未来储君,这个身份,让方文远不要责怪自己才好。
方文远冷声打断年昭的解释,“太子殿下怕是言重了,下官没有你说的这么好,要不是圣上恩德,我想我都没有机会来做太子太傅。”
年昭眉心一跳,方文远言外之意是说他后悔来做太子的师父了。
年昭想的和方文远所想并不相同,要是太傅不直接指出,他就不会主动说起楚净白的事,太傅是自己的老师,背后是皇帝,不要当面得罪,不过等他日后登基,就找机会让这个方文远滚出京城,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眼下,先忍忍方文远。
方文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年昭纳入日后清除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