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驳的营帐内,三津将查到的事都告诉了他,三津一直命人暗中追踪各人的行踪。
“楚净白没有回来?”萧玉驳嘴角勾起,年昭的良娣果然也是没有脑子的人,以为凭借她的能力就能找到年洵和沈惊语。
“派去的人传信回来,说他们今晚都不回来。”三津手下能力极强,和楚家那些暗卫相比,可是高了许多。
萧玉驳细细品味年昭的计谋,讽刺一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年昭照样是个没脑子的。”
利用野兽对付年洵,让众人找不到借口将此事牵扯到他的身上,可以推脱说是年洵能力不足,反而被野兽所杀。
可也不想想,年洵刚得盛宠就出事,还是这么离奇的方式,皇帝之前可是下了圣旨,此次秋狩,非常重视,不会让年洵出一点意外,毕竟他现在可是最看重的皇子。
“皇上那里有什么动静?”萧玉驳在作画,所画的正是一株大树,叶茂枝繁,在叶子之间,隐隐还能看到虫子。
“皇上也有派人去寻找,看来也不是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这样算来,有三路人马去找镇北王了。”三津破有深意的说道。
“呵呵呵,看来皇上果然才是那只躲在暗处的那个黄雀。”萧玉驳正好画上了最后一笔,正是一只黄雀,并换了一杆笔在旁边写了一行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要知道,皇帝可是九子夺嫡中的胜者,什么阴谋诡计他没见过,没使过。
年昭满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却是在替他人做嫁衣。
当初陛下荣宠纯贵妃,却因误会让心爱的女人病死也未看一眼,何其绝情,皇帝无疑是手段厉绝的,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如果心慈手软,只会被人取代杀死。
可一个残忍的人用起心来,才让人更心惊肉跳。
皇帝已经把心思转移到年洵身上,萧玉驳很想知道,为何皇帝会改变心意,他要如何选择?
“要是皇上真的想立镇北王为新太子,那么主子您该如何……”三津小心翼翼,他是在提醒萧玉驳,年洵万一秋后算账,对他不是好事。
萧玉驳的脸色转为阴沉,在画纸上的黄雀狠狠地画上一笔。
三津见主子面色不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他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主子,我们要不要前去寻找镇北王,若在太子和楚净白之前找到,也好在陛下面前讨个喜,还可以借此成为王爷的救命恩人,可是一箭双雕的法子,也是好机会,太子那个草包,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这次太心急了。”
三津都看出年昭的用心,皇帝怎么会看不出,只是没有说穿,也没有证据而已。
可要是皇上发怒,要处置年昭,就有没有证据,不用自己下旨,就有人会做好这一切。
“不用。”
萧玉驳摆摆手说道:“本将军与年洵素来不和,今日提出前往密林寻找已经是大胆的举措,若是再私自前往,就凭借陛下的疑心,吃亏只能是我和萧家,断不可行此举。”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再则,年昭可不是吃素的,他俩不和,看狗咬狗不是更加舒心。”
都说敌人的朋友就是朋友,可在萧玉驳这里完全不存在。
他不喜欢年洵,也不见得喜欢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