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白暗暗咬牙,忍着怒火道:“沈儿,本宫此次前来是真心探望你,还带了礼,以前,都是本宫年少无知,为了殿下误会你,还请你莫要怪罪才是。”
楚净白的手一挥,露出身后带来的礼品,差不多有沈惊语一人高了。
沈惊语不为所动,楚净白能送来的礼不会值钱。
“要是妹妹还有什么喜欢的,就告诉本宫,本宫命人送来,太子府可是应有尽有。”楚净白的口气都是炫耀,沈惊语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任由楚净白拆开一件大概是最值钱又最没用的礼,一个红色的大花瓶,上面五颜六色地画着各种花卉,看上去更像是在街边随便买的,楚净白明显就是想恶心沈惊语。
只是楚净白是从太子府拿来的礼,沈惊语也不能挑刺。
沈惊语克制而疏离,眉间淡淡,“臣女不敢领受,娘娘是殿下的侧妃,臣女是镇北王的未婚妻,本就没有交集,娘娘又为何会为了殿下伤臣女,怕是娘娘记错了。”
沈惊语虽然接着楚净白的话,可每一句话都让楚净白生出阵阵的无力感,仿佛是拳头打在棉花里,她可是被年昭逼着来的,要是不能和沈惊语言和,只怕回去年昭不知道要如何折磨他,想到自己身上还没有恢复的伤痕,年昭凶残的手段,她心头紧张。
她颓唐一瞬,眼里的恨光却在顷刻间到达顶峰。
“就算本宫记错,本宫想和沈儿做闺友,还请沈儿给本宫这个面子。”楚净白立即换了话语,话里话外也提醒沈惊语,如今她是太子侧妃了,沈惊语还没有成为王妃,位置要比楚净白低,最好就是沈惊语识相一点。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充斥着楚净白的内心,她正处于一种极端的矛盾之中,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浅浅的落寞,完全没有将自己复杂的内心展露半分。
沈惊语是何其敏感的一个人,楚净白的隐藏在她看来异常可笑。
她默默移开视线。
想用太子侧妃的身份来压自己,沈惊语还真的不怕,端起手边的茶,放在唇边,动作优雅地品茶。
楚净白气到就想骂人,在话出口的一瞬间,想起自己的身份,就给玉瑶一个眼色。
玉瑶从楚净白身后走出来,指责似的看着沈惊语,说道:“沈大小姐,我家娘娘曾经与你情同姐妹,不过是中间有了一点误会,娘娘也是纡尊降贵来送礼讲和,娘娘都做到这份上了,您都不愿意,这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玉瑶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道:“亏我家娘娘还日日念着您,您却如此无情无义,娘娘的心思都浪费了。”
楚净白似乎是想到了玉瑶要做什么,装模作样抓住玉瑶的手,哭似的摇着头,哽咽道:“玉瑶,你别说了。”
沈惊语眼尾微挑,瞧着眼前主仆二人这精彩绝伦的表演,着实想给她们喝彩,一唱一和,比外面的戏子好太多了。
她们的演技,配得上热烈的掌声。
楚净白的来意沈惊语多少能猜出来一些,无非是想讨好年昭,和自己打好关系,要是万一将来年昭不行了,还有自己这个朋友。
来找沈惊语,无非是看中了镇北王未婚妻的这个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