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转过身来,赫然是年洵的模样。
此时的他俨然没了平日里的模样,脸上仅余冰冷无情,他起身绕过案桌,走到沈惊语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沈惊语听到他说:“如今朕已经登上九五至尊之位,皇后你已经没用了,在朕的眼里,你已经和废人没有分别。”
年洵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沈惊语的下巴。
沈惊语被迫抬头仰望着年洵,对方的脸上,是令她陌生畏惧的冷漠,她已经忘记的冷酷。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哭腔,哭嚷着说道:“你说了会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你贵为皇上,我也仍然是你心上唯一的人。”
“可笑,朕是一国之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在同朕说笑?朕的后宫,不是摆设!”
沈惊语被年洵一脚踢在肩膀,狠狠被甩开。
年洵还在说着,“沈家对朕已经没了用处,皇后之位,自然得留给能给朕带来助力之人。”
“谁能给你带来助力?”她又听见自己不甘心的问话。
“自然是楚家贵女,楚净白!”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沈惊语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沈惊语喘着大气,梦中的情景太真实了,她还在停留在梦境中。
“云锦,什么时辰了?”沈惊语见到屋外还是漆黑一片,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守在一旁的云锦急忙走过来,关怀的问道:“刚过了子时,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没什么,就是梦见……算了,没事,你去拿个汗巾给我。”沈惊语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出来,云锦不会明白。
云锦拿了汗巾,给沈惊语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大小姐可是梦魇了?听家乡老人说过,女子伤了身子,就是伤了真气,会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听说南山寺的方丈对这方面颇有研究,我们改日去看看可好?”
面对云锦星星似的眼睛,沈惊语摇了摇头,淡漠道:“小丫头,别胡说这些话,我是受了伤,但是还不至于伤了真气,或许是……没什么事,过些日子就好了,你说得对,我太累了。”
沈惊语想了想,或许是之前跌到山底,确实让自己受了内伤,也伤到了心神,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希望梦是反的。
她暗暗的嘀咕道。
安慰归安慰,她继续闭上眼睛,脑子还是会忍不住想方才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那个坐上皇座上的人是年洵?
而不是年昭?
这次回来,从云锦的口中得知了陛下对年洵的态度,要年昭亲自去照顾一个王爷,这个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皇位争夺战,非死即伤,朝堂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动荡,皆是若是外敌趁虚而入的话,岂不是国将不保吗?
否则沈惊语不会有这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