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军营,主帐灯火通明。
萧玉驳手执莹玉酒杯,坐在书案后,秋狩场上一幕幕都展现在他面前。
他知晓那两人不对付,你明我暗,不过年洵的运气可要比年昭好不少。
最起码他有一个医术高强的未婚妻子。
沈惊语对年洵是死心塌地。
“年洵,你怎么就如此好运,能得到沈惊语,沈惊语,你为何会喜欢年洵……”萧玉驳喝下一杯酒,脑中浮现都是沈惊语那张倔强又坚强的脸,就算上面还带着血,萧玉驳觉得那是他看过最美的脸。
“萧玉驳,她是年洵的未婚妻,不是你能想的人!”萧玉驳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禁对自己摇头,又倒了一杯酒,手无意识地在书案上用酒水在写字。
正当他要喝下酒杯中的酒时,帐外突然有人靠近。
这步伐不像是军中人!脚步轻盈,有意掩饰声音。
但他没有丝毫慌张,外面巡逻的士兵不少,能到了主帐而不被发觉的人,不会是一般人。
“既已前来,为何不进!阁下有在外面偷听的习惯?”
萧玉驳等了片刻,脚步声反而停住了,似是在探听动静。
那人愣了一下,就连那影子也好像是僵在原地一样。
萧玉驳却依旧是一派淡定自若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帐外那人不会等多久,那个人,是来找他的。
果然,不过片刻。
那人便迅速掀开帐篷,看着他眉眼微皱。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的轻功已经练到第九层了。我接近皇上都没人发觉。”
真是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是萧玉驳安插在皇宫的眼线。
“皇上就要改换年号,这件事交给年洵去办,你应该想清楚下一步要如何去做,皇上对你可是有所忌惮。”
见萧玉驳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你既已知晓皇上对你的想法,便不该什么都不做,甚至去帮他们,你是聪明人,怎么就不做点聪明的事。”
萧玉驳觉得这话挺有趣,对这个人举起手里的酒杯,把酒喝掉。
“本将军的事,你没有资格管,做好要做的事,本将军,谁都不帮。”
所有的事,不到最后,不知道谁才会笑。
男人很不明白这人的心思,既然谁都不帮,如何能在朝廷立足?
男人转头瞥见书案上用酒水写出的字,脸色大变。
“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沈惊语?难不成?你对沈惊语起了心思?”那个人眯起眼,他对萧玉驳的回应非常不满。
“要是真的又如何?”萧玉驳回应得很轻松,对着男子耸耸肩,男子顿时眼神瞪得像只铜铃,实在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心思。
“你可知道她是年洵的未婚妻,是年洵的人,你都敢想!”
和王爷抢女人,还真是后生可畏。
“哼,不要以为你能看穿本将军的心思,女人?从来都是附属男子的存在,要是花太多心思,就不值得了。”
萧玉驳冷笑一声,他自然不是瞧上了那女子,只是觉得她有趣得很,不过是一个乐子罢了,反正眼前也没有好玩的,年昭经过这一次秋狩,应该会暂时收手,年洵的伤还没有好,朝中的风向,还没有顶。
“你身后还有整个萧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做事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