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这么一提,众人大臣才反应过来,为何今日朝堂之上竟如此安然和谐,太子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今日是太子出了禁闭的第一天,穿戴整齐过来上朝,等皇上来的功夫,还跟几个大臣颔首打了招呼。
大家都觉得太子能出来,形势应该又和以往一样了。
按理说此番行径该让人大为欣慰,可落在年昭身上便是不寻常!
天有异变,必事出有因!
“回父皇,镇北王爷所言亦是儿臣所想,如今,确实不适合开战,开战对我们没有好处。”
话音刚落,皇上刚刚还斜靠着,眼下也坐直了身子。
其他大臣更是哗然!
平时太子对于年洵的话总是能挑出三四处的不是来,怎么今日反而顺着人走了?
他不是都是和年洵唱反调的吗?就算明知道不对,也要和年洵作对。
今天太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嗯。”皇上浅浅哼了一声,又示意人继续。
年昭上前一步,微微侧身,看向年洵,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这个笑并不掺杂任何情绪。
年洵也是面无表情,他等着年昭出招,他当然知道年昭不会说说而已。
“儿臣以为镇北王爷所言也是出于为了我朝社稷着想,先前一战,将士们已经疲累,死伤惨重,还未能得以缓解,此时攻打,实非良策。”
年昭的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点头同意,年昭说得透彻。
皇上看年昭的眼神也不同了。
“更何况,之前屠城一事,让他国对我朝有所忌惮,已经是惊弓之鸟,如若此时再予以痛击,禽鸟亦能啄人痛处。”
言罢,不少大臣都觉得太子所言极是,更有大臣直接开口:“太子真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的人,这些人,看来又要转风向了,又问了一句:“那依太子所见呢?”
“依儿臣拙见,父皇大可不必忧心,不如趁此机会布施恩泽,反倒是让他们猜不出我朝意欲何为,互生间隙,不知年洵怎么看?”
年洵站在那,从今日一见到年昭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再到后面附和自己,如今又询问自己,种种迹象非但没让他放松,反而更加警惕。
太子到底想做什么?
年洵望向年昭,年昭笑得很坦诚。
很假。
解除禁闭以后,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年洵得知消息,立即赶往尚书府。
“这一切太奇怪了。”沈惊语听年洵所说,合上了手中的书,神色更为担忧。
年洵点头迎合,看来不光是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朝堂之上,皇上面前,年昭演了好一出兄友弟恭,可这背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们还没能猜出来。
“今日太子才刚出紧闭,短短时间内,竟有如此巨变,只有两个可能。”
年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趁机握住沈惊语的手,注视着沈惊语:“沈儿觉得是哪两种可能?”
沈惊语瞪了他一眼,真是任何时候都想吃她的豆腐。
“一种可能是年洵手里还有其他筹码,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