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儿,你可有异议?如有异议,尽管说出来。”皇上的眼神落在年洵身上,他就是想逼年洵说话,毕竟当朝的大臣都听到年洵自动请缨,而皇上拒绝了。
“但凭父皇做主,一切以国事为重,父皇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
年洵也没有再争取的意思,剿匪的胆子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萧玉驳的身上。
萧玉驳望着年洵,年洵故意错开他的眼神。
年昭心中得意,果然还是商先生厉害,在来之前就交代自己要如何应对。
年洵更肯定年昭背后有人,就凭年昭是想不到这种主意的。
散朝时,年洵与两位大臣交谈时,注意到年昭似乎和萧玉驳说了什么,萧玉驳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老样子,并不打算多做停留。
“蛇鼠一窝。”年洵轻声说了一句,萧玉驳竟像听到一样,望了过来。
只是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轿子正好停在一处。
萧玉驳被两个侍卫撑着伞,经过年洵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剿匪可不是好差事。”
年洵拧眉,看向萧玉驳,那人微微勾唇,眼底波澜不惊。
这个男人行事诡谲,同年昭比起来,更难对付。
而且几次相处下来,根本探不出这个萧将军到底是站在哪一处。
“萧将军这些日子可是太子的座上宾啊。”年洵有意无意地问出一句。
雨声渐大,砸在伞上发出声响,两个人脚上的皂靴被打湿,却都没有要先走一步的意思。
萧玉驳眉眼一挑:“是吗?可惜了,本将军不喜欢看戏,本将军更喜欢明刀明枪来一场。”
没等年洵再问,萧玉驳对他微微颔首:“雨天路滑,王爷可要小心了,剿匪的事情不能耽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萧某担不起罪过。”
起轿,萧玉驳无疑摸上了身上一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玉佩。
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剑眉蹙起,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此去剿匪,恐怕要些时日,想到与这玉佩的女主人恐怕要有些日子不能相见,竟觉得有些可惜。
她会想自己吗?
脑子里这个没来由的想法一闪而过,却让萧玉驳目光缩紧,修长的手指猛地用力攥紧了玉佩。
“萧玉驳,竟然会如此想,简直不可原谅。”
只消一瞬,便可让手中的玉佩化为瀣粉。
但他还是收了力道,将玉佩放回怀中,冷笑了一声。
“萧玉驳,你是大将军,应该做什么,自己很清楚。”
自己的思绪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牵引确属不该,要是反过来呢?
怎么样才能让沈惊语不得不想自己,她是警惕也好,恐惧也罢,只要她脑子存一刻他的身影便够了,这么一想还挺有意思的。
“本将军自然不会喜欢你这个蠢女人,就是想你和玩玩,就如……猫和老鼠。”
萧玉驳自言自语,他在说服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