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功夫,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瘦小男人,身长七尺有余的男人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处,从耳后硬生生撕下一张脸来。
若是让寻常人看了,定要被此人的这半张脸吓得浑身发抖。
但沈惊语依然是面不改色:“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也是沈惊语当初和他商量以后用的伪装,风声未过,形势未明,只能用这个办法。
“为沈老板办事,义不容辞,就是没想到还能再见您,是可是放心不下?”
沈惊语抬手指了旁边的椅子,让人坐下说。
“赌坊的事情查的如何?可有那女人的下落?”
那人准备再把脸贴上的时候,被沈惊语拦下了:“同我不必这样,戴时间长了,也不利于你的伤口恢复,既然摘下来,就暂时放着吧。”
男人对沈惊语拱拱手道谢。
“这些日子,赌坊有些不太安稳,进进出出,那里的人似乎也在提防什么,有一次我还被人跟踪了,那个赌坊,确实不简单。”
要不是关荣身上有些本事,再加上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沈惊语也不会留他在自己手下做事。
闻言,沈惊语敛眸:“金益坊有动静?”
门外突然传来动静,两个人有些警惕地看过去,门被推开,是无忧端着午饭进来。
“这位是?”关荣侧着半张脸打量着无忧。
无忧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并没有多做停留,还是沈惊语叫住了他:“无忧,跟在我身边的侍卫,这一路上多亏了他。”
关荣点头,刚刚在门外被人拦下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此人功力不在他之下。
“原本沈老板跟我说要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如今看,倒是多虑了。”那人笑了下,被烧腐的侧脸跟着一颤,“关荣,幸会。”
无忧对眼前的人恍若未闻,就是
“无忧,幸会。”无忧拱了拱手,坐在一旁。
关荣和沈惊语大致说了赌坊的情况,沈惊语一一听着,时不时地还会问一两句。
关荣离开时,他又换上了另一张脸,身材又恢复了刚进来时的模样。
“今日沈老板早些休息,明日午时我在茶馆等您。”
送人离开,沈惊语眉头紧锁。
她早就听说,这金益坊的老板不是寻常人,可如今让关荣又透露了不少信息给自己,不免担忧。
此人确实不好对付,况且楚净白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出现在赌坊就不会发现吗?
“无忧,今晚我要出去一趟。”沈惊语和无忧说道,无忧没有反对。
只要是沈惊语想去做的事,他都会赞同。
一入夜,赌坊门口的红灯笼挂起来,人来人往,从远处看,那些漆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
沈惊语提着一包点心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跟客人不知道说什么的马贺。
她定睛仔细看去,那是马贺确实没错!
以前替自己挡下一剑,死在面前的人,眼下又生龙活虎地出现自己面前,她的心情无法言说。
“你如今安好,我也安心一点,这次,我一定能报你的恩情。”沈惊语轻声对着马贺说道。
再看了马贺一眼,沈惊语还是收回了要往那边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