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真是无耻!
沈惊语徐徐走来,在一旁坐下,见人自始至终瞧着自己,还有些不自在。
“你……”
“沈儿……”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视线相对,年洵笑了下:“沈儿先说。”
沈惊语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和谢成在一起?你知道他是金益坊的老板吧?”
这时候再说不认识那才真是装傻。
看他点头,沈惊语又问:“你既然知道金益坊是什么地方,可了解他们背后做的那些事情,谢成阴险狡诈,不然也不会撑起这么大场子,做着杀人不眨眼的买卖。”
年洵微微一笑解释道:“确实,谢成城府颇深,可他这里消息也是最灵通的地方,赌坊,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消息也是最容易打听到的,只要出得起价,任何消息都能买到,比自己养暗卫还是便宜许多。”
沈惊语蹙眉,难不成只是为了打听消息?
可看谢成的意思,和年洵似乎早有交情,他们不像是刚认识的人,沈惊语犹豫了。
她和年洵在这种地方撞见,双方都意想不到。
没有要紧的事情,谁会来金益坊给自己添一身麻烦呢?
“多说无益,王爷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凡事也应多加考虑,若是让有心之人看见,这个罪名足够那些人给你扣一顶嗜赌成性的帽子。”
年洵眼神深邃,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沈儿,有些事情不可明说,今天你就当没有见过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很在意金益坊?”
年洵今天也没有料到会在金益坊碰见沈惊语,这么危险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被卷进来。
自己这几日没有去尚书府,还以为她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没成想也是困不住的主儿。
还把主意打到了金益坊,这是他不想看见的。
沈惊语眉头紧锁,闻言起身,便要去开门,被年洵拉住:“沈儿你去哪儿?”
“王爷不是说了,只当今日没有看见你吗?王爷要做什么,我自然也不拦,那我给王爷开门,送行,别挡了您的差事,我的事,也请王爷不要过问。”
沈惊语把后面几个字咬地有些重了,脸色也不甚好看。
年洵也有些慌神,沈惊语生气了,忙站起来解释:“沈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脑筋忽然转过弯了。
“沈儿,你……是在担心我对吗?”
年洵大胆猜测,心里琢磨出这个想法来,笑嘻嘻的说道。
那些话从年洵嘴里直白地说出来,沈惊语脸有些发麻,也没有多做解释。
只怕这个时候,也是越描越黑。
“王爷这死缠烂打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要我开一副哑药给治治了。”沈惊语眉眼一挑,冷言道,并甩开他的手,回到了床榻边,看着枕下的那一抹流苏有些发愣。
年洵知道沈惊语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在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