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贺盯着面前这个人,恨声道:“我虽然是金益坊的,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肮脏龌龊!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用你说!我救小姐,也不过是知恩图报!你是什么人,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看着马贺义愤填膺的模样,无忧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样最好,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们小姐是已有了婚约的人,你最好就是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要把心思花在不应该的地方。”
言罢,无忧离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自己身后。
马贺攥着手里的刀,站在大街上,虽是艳阳高照,浑身像是堕入冰窖一样。
自己真的是因为愤怒吗?
他拐进一旁的昏暗巷子里,阴冷潮湿的感觉包裹这全身。
烂泥里长出来的人,怎么敢有资格想那样矜贵的人呢?
方才可听到那个人提及沈惊语有了婚约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失落。
马贺猛地举起手中的刀,用力插进了墙缝里,窸窸窣窣的尘埃碎块落下。
无忧回去的时候,沈惊语正准备让人把那个登徒子送回他家里。
“怎么了?”无忧见到那个登徒子,立即追问沈惊语,沈惊语也不想无忧担心,反正事情都过去,就简单说了说。
“我没事,不要紧。”沈惊语说完见到无忧脸有愧色,就立即安慰他。
见着沈惊语安然无恙,无忧正要请罪时,“这件事与你无关,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无忧赶紧说了一遍。
虽然说早就习惯了一无所获,可听无忧还是心有不甘。
“难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姐准备何时动身?”无忧见沈惊语神色忧虑,转移话题问。
沈惊语微微叹了口气:“许是明日,或者后日,我想再等等看,关荣那面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就看他的了。”
天色渐晚,无忧退出沈惊语房间的时候,可是还是转身忍不住问道:“属下不知小姐为何对那个叫马贺的人如此上心,只是此人毕竟是金益坊出来的,在那种地方混的人,品行不会好,小姐还是要……”
“无忧!”沈惊语淡淡启唇,唤了他一声,眼神清澈透明。
无忧心中愧疚,他说的沈惊语自然明白,自己实在是多言了,他这样是越规了。
他当即拱手:“属下多嘴,请小姐见谅,早些休息吧。”
无忧为沈惊语关上房门,他的脚步顿了顿。
屋内灯火摇曳,沈惊语坐在窗边的身影也忽明忽暗。
翌日,关荣偷溜出来给沈惊语汇报情况,也带着些许无奈,金益坊上面的嘴还是太严了。
“沈老板,实在是找不到消息,我也是用尽了办法,还花了很多银子,都是打水漂了。”
关荣在桌上用水写了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