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时,年洵已经给花瓶找好了一个位置,自己还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会儿。
“就放在这里吧,沈儿觉得如何?”
年洵眉眼带笑,沈惊语早就看出来了他是在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
看沈惊语有些无奈的样子,年洵也不再逗她,玩味的神色也收敛了许多。
“收到了。”
沈惊语抿了抿唇又道:“那王爷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怎么想有什么用?还是得看皇上是怎么想的。”年洵拉开椅子,坐下来朝沈惊语伸出一只手。
沈惊语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王爷是不是早就发现太子的异常了?皇上那面可猜到了。”沈惊语忍不住问道。
年洵轻轻摇头,现在皇上的心思他也是摸不透的,虽说整日上朝下朝,左右不过是那些事情,皇上看上去也像是提不起兴趣似的。
倒是有一次问了太子那面的情况,在听到一切顺利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底还是猜不透。
两个人交谈了一个时辰,年洵便要走了。
他这次本来就是偷溜着出来,等回去的时候,宫门再打开免不了一些麻烦。
难得他不在自己这里多做停留,沈惊语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但很快还是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自己不过是担心朝堂变化罢了。
她自然是不希望太子造反成功,然后稳坐龙座上,到那是别说是天下黎明百姓跟着遭殃,朝堂上一半的人都要跟得陪葬。
权利面前,一切都要让位,只怕是要血染皇城。
如果是年洵胜了,擒住反贼,尚书府说不定就能借着这个机会稳坐高升,这也是沈尚书想看见的。
等到那时,自己自然而然地也能跟年洵求得一个现世安稳。
沈惊语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才松了口气,不让那些所谓的儿女私情干扰了自己的思绪,就自顾自看起书来。
入夜,皇城里只有零星几个还在巡逻的侍卫。
看见年洵后,纷纷行礼。
这阵子,皇城可是安稳的很,想到这,年洵又停下了脚步,叫住其中一个侍卫。
“宫里可有什么异样?”
那个侍卫不敢耽搁,诚惶诚恐地汇报,年洵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放他们离开。
身旁,乘风瞧出来年洵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王爷是在担心太子的事情?”
“年昭现在恐怕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属下得到的消息是,太子似乎并没有出发。”
听到乘风这么说,年洵皱起眉头。
按理说不应该,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如果他是年洵,恐怕早就已经动身了,绝不会留给人准备的机会。
自从收到了沈惊语的书信,年洵就已经提防起来了。
他是猜测过年昭这次去治水,背后还有他意,却没想到沈惊语那面得到的消息,竟是不比他慢。
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但心起了沈惊语的处境。
沈惊语是聪慧,可这样反而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