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趁机出来,身为皇上,被关在地牢里,他自然是过不惯。
年昭还特意交代过,不必特别对待。
“看来那个太医也不过如此,来人,把那个庸医给本王斩了,头割下来挂在城墙!再叫太医过来!”
皇上交叠在腹前的手指微微颤抖,年昭果然心狠。
“再给朕找一个太医来!要是还治不好太上皇,接着斩了!朕看看这太医院到底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等到全部砍光了,朕再另找太医,朕还不信了,普天之下,会找不到一个医病的。”
听到这里,皇上缓缓睁开了双眸,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可怜的太医被年昭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杀。
皇上撑着身子,艰难坐起来,恨声道:“年昭,如果皇上都是你这么当的,我看你早晚也会被人造反,也会沦为刀下的亡魂,你的心如此狠毒,怎能让人心服,你只会杀人,却不知道,人心是杀不死的。”
如此狠毒的咒骂并没有让年昭愤怒,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招呼侍卫过来。
“既然太上皇已经醒了,那就好办了,再来把传位诏书写了,本宫保证做一个让百姓人人称赞的明君。”
既然皇上醒了,就让他重新亲笔写禅位诏书,而且,他要让皇上自己亲口说出来。
这样就让天下人信服,他是理所当然的皇帝,他的皇位来得光明正大。
皇上仍然没有半点动容的模样,他写下诏书,就是命尽之时。
隔着牢笼,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年昭的耐心被逐渐消耗。
“好啊!无妨!”
年昭挥挥手,以为这样耗着就能让他出来,他不写就算。
年昭冷笑着:“父皇以为儿臣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没有您的传位诏书,您以为这个位置还有他人能坐吗?我可是您亲封的太子,有这个名衔,我继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事。”
“本宫大可以永远将您永远侍奉在此处,再对外宣称皇上崩殂,来不及留下诏书,到时候这个位置名正言顺,还是本宫的!”
皇上敛眸,他怎会料不到如果年洵把事情做绝,会是什么样子。
“既然父皇如此冥顽不化,本宫也只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父皇就在这里颐养天年就是了,放心,一日三餐,本宫是绝对不会让少了父皇的,当然 ,就不要再想养尊处优了,这是父皇你自己选的,与本宫无关,没有你的诏书,我一样是皇帝!”
只是有了诏书,更能让人信服,大可以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受万人敬仰,众国朝拜。
“你这个逆子!”皇上也只有这一句了,但是年昭的表情告诉他,绝对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如此利弊权衡,皇上不得不深思熟虑。
“父皇,儿臣的耐心有限,如此,我再给您半日考虑,若是晚上,您还不能做出决定,就别怪儿臣一不做二不休了,这都是父皇逼的。”
年昭带着侍卫离开,让侍卫留下了笔墨和那张黄绢。
留下的,还有养心殿的东西,他要让皇上想起在宫中的舒服日子,如果不写诏书,在这个地牢里,永远都是阶下囚。
年昭也懂得攻心计,他深谙皇上已经习惯后宫的安逸,来到地牢,不会好过。
待人走后,皇上起身,拿起黄绢,犹豫再三,还是放了下来。
“洵儿,朕怎么能对不起你……”
回养心殿的路上,李枫走来,脚步匆忙,跟年昭汇报了牢狱的情况,如今大狱已经押不下那么多人,还剩下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