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你也别操心,我会安排的好好的,你安心上路吧!这个家,多来多去就多了一个你,只要你没了,家里会越来越繁荣昌盛。”
“你放屁!”见软的不行,顾二秀也不伏低做小,委曲求全了,她本来就是个泼辣性子,“家里多了一个我?你也不想想,要没有我,这个家有安稳的日子过吗?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家一贫如洗,要不是我苦苦支撑,你还能去参加府试两回?”
被提到短处,李达广的脸色更难看,狠狠地捏住顾二秀的下颌,把手里的水死命往她嘴里灌。
他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受这女人的唠叨,赶紧解决了完事。
顾二秀虽然拼命扭动脖子想要逃避,最后还是没能挣脱,药水有一半洒在了衣服上,一半流进了她的嘴里。
她想吐掉,可惜嘴巴被捏住,她做不到,喉咙里滑进去的水冰凉,片刻后变成了高热的烧灼。
随即胃里也像是被烧灼了起来,十分难受,胸腔越来越沉闷,她无法呼吸,四肢不停地抽搐。
李达广灌下了药,站在一旁漠然地注视着顾二秀的反应,见她最后睁大着眼睛没了任何动静,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见没了呼吸,李达广随即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给她换了身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整理的一丝不乱,看起来就像是顾二秀一心想着要自杀,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欣然赴死一般。
做完这一切,李达广去了书房,关上房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几不可见的角度,他的手脚都在微微地颤抖。
顾二秀死了,那个女人终于死了,就是不知道顾家人要得知了消息,会不会为她出头。
虽然他娘张氏的计划看上去很完美,可有些细节是经不起人推敲的,镇南王府要是插手此事,那他和他娘的阴谋会不会曝光?
如果曝光了他该怎么办?会不会获刑入狱?没做之前,觉得只要做了就万事大吉,等真的做了,才知道有许多地方都没设计好,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此刻李达广的心情写照。
要在以前,在蓟县,顾家没有如今这么发达,或许他没有一点后顾之忧,顾二秀死了就死了,不会有谁会怀疑什么。
可如今顾家不一样,出了个顾拾月,还有个倔驴似的顾山,那都是不好惹的主。可以说整个顾家,最不好对付的就是他们父女俩。
其他人根本没什么变化,就他们父女俩的变化最大。顾拾月得皇帝赏识,封为县主,顾山得镇南王府的小王爷赏识,尊为军队里头的教习。
要是不相信顾二秀的死因,要求严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小小的秀才,如何跟一位县主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