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卖十两银子,哪怕贵,可有钱人家不缺这点银钱,买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吃的就是个新鲜,图的就是个脸面。
顾二郎最先瞧着顾山开出一瓷瓶十两的价格,都以为三叔是疯了,这么贵的荔枝罐头谁会买?
如今再看门前排着的长队,忙的不亦乐乎的自己和陆子齐,感觉他家三叔真是神了。
他们这次拉了六车都是白瓷瓶装的,只有两车是粗瓷瓶装的。白瓷瓶装的全都摆在了这边卖,粗瓷瓶装的还没开始卖。
三叔说还得等两天,到时候去京都西边弄个小铺子售卖,一粗瓷瓶只卖一两银子。
差点把顾二郎的下巴都惊掉了:“就卖一两银子?是不是也太少了?”
顾山跟他说:“咱们做生意主要看消费群体,西边住的人都不富裕,你要卖贵了人家也不会买。
一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难以承受,但咱们的东西从成本运费来算,一两银子差不多能挣一半。
我跟你这么说吧!东西运送的越远,损耗的越大,成本也就越高。你别看咱们挣了一半的价格,去掉路上损坏的,还有雇人保镖这些费用,其实没多少挣头。
咱们这一趟主要靠的是那些白瓷盘包装的,虽然那些听着好像是挣翻了天,可这种生意一年到头就只有这么一次。
家里的厂房,建造的设备什么的都会损耗,修缮的银钱都得从这里头来。还有那些工人,也得养着吧!不然明年要做了上哪儿去招熟手?”
听完顾山的分析,顾二郎彻底没了言语,三叔说的太对了,别看这会儿卖的贵卖的热,扣除成本,也许真没挣几个钱。
辣椒干在京都也掀起了一股子风,实在是火锅城的生意太好,加上京都的人原本就从北蛮子手里买过辣椒,听说岭南可以种出来,辣椒的个头还比北蛮子那边弄来的要好,许多大户人家都是一大麻袋一大麻袋地往家里买。
一两银子一斤,跟荔枝罐头比起来简直是白菜价,买多了也不心疼。
反正这东西又放不坏,多买点也不怕。
民以食为天,这话一点都不假,看着自己的私库一点一点地丰盈起来,皇帝感觉这顾拾月简直就是个搂钱的耙子。
不管她做啥生意,都会给他送来三成的利润。有时候他都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想的,那些荔枝罐头,辣椒,岭南禹州城里开的海鲜酒楼,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为什么还能给他送银子来?
她自己挣的银子,放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召见顾山的时候皇帝就这么直白地问他。
顾山回答:“末将和女儿都是一介草莽村姑,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粗布裹身足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能助一点绵薄之力,也算是全了爱国之心。
我们父女俩别的本事没有,也就会研究些奇奇怪怪的挣钱法子,做豆腐的法子可以全国各地推广,让更多的大梁人认识到大豆的好处,品尝到豆腐的美味。
至于给皇上的银子,那是皇上该得的,我家拾月说,打从一开始合作,就没有私自抛下合作伙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