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庆安老国公说的是谁,不过就连那丫头和三皇子相识都是他们猜测的,这种事她哪里说得准?
好一会儿后,蒋氏才淡淡道:“缘分天定,如果那两人还有机会相遇,说明他们有缘分,如果各自成家,以后都不再来往,说明一切都是我们想多了。”
“你说的也是。”庆安老国公点了点,“那位虽然不占长却占了嫡,只可惜上面对他不喜,居然将京城治安这么棘手的差事交给他,只怕他这几个月光去得罪人了,哪里还有机会招揽人手谋求大业?”
“我倒觉得他若能安心当个闲散王爷也不错。”蒋氏道。
“就凭他嫡子的身份,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他吗?”庆安老国公叹息道:“那位前几年去边关几年,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就被人算计的差点丢了小命。东奔西走两三年,才保住这条命,还半死不活的,谁和他走的近了都不会有好结果。
那丫头是真性情,若是两人有了交集,只怕不会轻易背弃。退一步说,若是那位知道媱丫头的存在,也会想办法找到她,只怕两人的牵扯我们就是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死老头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庆安老国公分析了半天,却没有结果,蒋氏不悦道。
“我要是知道还怎么办,就不会在这里头疼了。”庆安老国公叹息道。
“行了,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在这里操碎了心又能再为他们遮风挡雨几时?”
想到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孙,蒋氏叹了口气道:“咱们家那几个不论男女,对仕途都没野心,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让他们顶着个需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没什么不好。”
“老祖宗们虽然有约定,我们这些开国勋爵除非叛乱不得削爵,可是你看那些没了实权的人家,还有几人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庆安老国公叹息道。
“就咱家这几个你看哪个是适合朝堂的,你自己去培养好了。”蒋氏冷笑看着庆安老国公道:“老头子,这几个月我就在想,只要有爵位在,普通官员就不敢对我们如何,至于那些真正世家,大家同气连枝,总有些面子情,毓姐儿这一辈的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这祖宗基业我们守了大半辈子,再怎样又能做主几年?人生短短几十年,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年轻的时候去做我想做的事,没能四处走走,如今有了时间,也想开了,却没那个体力了。
孩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他们也有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让他们像我这般临老了再后悔。
再说了,他们只是不想入朝为官,又不是那种只知花天酒地的败家子,他们啊,建功立业不行,守住这份家业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蒋氏的话,庆安老国公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道:“你说的没错,那些孩子就不是做官的料,与其让他们在那些不上不下的位置时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老头子,你这是同意我的话了?”将自己心中想法全都说出来,蒋氏还以为会被庆安老国公骂妇人之见,没想到他居然会认同自己的话,这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不同意难道看着那几个孩子在那里苦熬着?咱们家又不差他们那点俸禄。”看着蒋氏开心的笑容,庆安老国公故作严肃道:“我同意是同意了,你也不能和他们说。”
“这是为何?”蒋氏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