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着急,端木媱看都没看满脸不悦的郭氏,急道:“父亲,女儿医术确实一般,女儿只进屋里看一眼祖母,保证不打扰太医和游府医可以吗?”
说完,端木媱怕端木崤不同意,又补充道:“父亲,宫中的太医和游府医虽然医术比我好,可他们毕竟是男子,不好近距离接触祖母的身体。
那些丫鬟婆子不懂得如何处理伤口,只听游府医和太医吩咐又怎能处理得好祖母的伤口?女儿进去后有需要就搭把手,不需要帮忙女儿只看一眼祖母就出来。”
“大哥,这五丫头从小在乡下长大,她哪里会给人治伤,你不会真的被她这几句话说动,让她进去给太医和游府医添乱吧?”眼看着端木崤就要被端木媱说动,端木二叔不悦道。
“二叔,你一再阻止我进去,是不是心虚了?”
“你这丫头可不要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一听端木媱这话,端木二叔立刻气愤道:“大哥,你看看五丫头说的什么话,她……”
“行了,不要再吵了。”端木崤不悦地打断端木二叔,转头对端木媱问道:“五丫头,你保证不会给太医和游府医添乱?”
“女儿保证!”端木媱认真点头道。
“行,你去吧……”
“大哥……”见端木崤真的同意端木媱进去,端木二叔还想说什么,衣袖就被二夫人拉了拉,看到二夫人轻轻对他摇头后,立刻闭嘴。
见没人再站出来,端木媱快步进入里间。
看着凌乱不堪的地面,若不是看到邓氏安静的躺在那张熟悉的八步床上,她都要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走到床边,端木媱这才发现邓氏身边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原本白皙的额头虽然裹了厚厚的白布条,却还是有血液微微渗出。
用帕子擦去邓氏额头渗出的血水,端木媱掀开被子想要握住邓氏的手腕帮她把脉,这才发现她身下的被褥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显然身上的伤口比额头上的伤还要严重,并且同样在不断流血。
掀开被子一角,端木媱这才发现邓氏的身上还穿着沾满是血的中衣,中衣里面的腰间虽然裹了厚厚的布条,却依然有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邓氏身上的伤太重了,端木媱走到旁边正在商量着什么的两位太医和游府医身边,认真问道:“游府医,两位太医,我祖母伤还在流血,大家可有办法止血?”
若有办法医治,他们也不会放任病人在那里流血却束手无策了。
面对端木媱的学问,游府医无奈道:“五小姐,老夫人额头上的伤口虽然还在出血,却已经比一开始好了许多。腹部那一刀扎得实在太深了,我们已经想尽办法止血,效果都太理想……”
邓氏额头上的伤口从出血量来说确实不会威胁到人的生命。相比之下也确实是身上的那道不断流血的伤口更严重。
若是他们此时极力救治邓氏腹部的伤口端木媱只会佩服他们,偏偏他们大伤治不了,小伤不管治,还不告诉家属病人的具体情况才让人生气。
想到白天邓氏还亲热地将自己搂在怀里安慰,现在就脸色苍白的躺在这里,端木媱对游府医和两位太医更加不满。
“两位太医,游府医,你们就眼睁睁看着病人在那里不住流血?”
“我们这不正在商量如何止血吗?”医术被怀疑,游府医恼羞成怒道:“五小姐,你什么都不懂,最好不要留在这里添乱……”
人都快不行了还在商量如何救人,端木媱都不知该如何说眼前三人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邓氏,深吸一口气,抬脚向外面走去。
看到端木媱离开,两位太医和游府医只向外间看了一眼,就继续围在一起商谈起来。
走出里间,端木媱径直来到端木崤面前,面色沉重道:“父亲,女儿有话和你说,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