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你真要这么做？”邓氏看着玉兰，一字一顿问道。

“老夫人，奴婢实在支持不住了，请您救救……”

眼看着邓氏眼中怒意越来越盛，玉兰靠在齐妈妈怀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昏倒在齐妈妈怀里。

“玉兰……”

看到玉兰话都没说完就倒在齐妈妈怀里，邓氏着急地大喊着玉兰的名字，若不是她自己也是个伤员，又没人扶她起来，一定第一时间跑到玉兰身边。

看着急地邓氏，齐妈妈就怕她急出个好歹，忙道：“老夫人莫要着急，玉兰姐姐只是伤得太重，昏死过去了。”

听到齐妈妈这话，邓氏明显松了口气，再看向一旁的端木媱时，目光中满是恨意。

“五丫头，蔡婆子他们不过是一些下人，你真要为了她们与我为难？”

“祖母这话说的，玉兰妈妈不也是下人？“嘲讽一笑，端木媱认真道：“病从口入，小厨房里出来的饭菜可直接入孙女的口，孙女以前什么都不懂，任由别人掌握着自己院里那些奴才的卖身契也就算了。

来了京城这么久，孙女也算是对这里的生活有了一些了解，那些人的卖身契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稍稍安心。”

“五丫头，这里是你的家，不是龙潭虎穴……”听到端木媱在自己家里吃饭还如此小心，邓氏怒吼道。

“祖母，这里真是我的家吗？”听到邓氏的话，端木媱自嘲一笑，“祖母，孙女也想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可是这个家里谁真正将我看作家人？

孙女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一心想要做到最好，与家中所有亲人好好相处。四姐姐处处算计，一心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亲生姨娘明知道四姐姐不断害我，还让我讨好她让着她，明显是让我任由四姐姐欺凌。祖母明知道这一切却装糊涂，一次都没主动为我出头。

一个是我的亲祖母，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我的生身母亲，连你们这些血脉亲人都不曾真心待我，更不用说家中几位叔叔一房的人如何躲在暗处等着看我笑话。

祖母，你告诉我，面对这样的家人，我该如何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

这些事在世家之中再常见不过，所有人也都习惯了暗地里动手，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就是自己的本事。

听着端木媱将一切摆到台面，邓氏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口中却认真道：“五丫头，你从小长在乡下，不明白嫡庶有别的规矩，祖母若是心中真的没你，又怎会将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茗玉拍到你身边？”

“茗玉确实不错，可惜她心中想得终是祖母，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先想到的就是祖母会有何反应。”苦涩一笑，端木媱道：“祖母，孙女从小长在乡下，过惯了苦日子，也不是非要奴才侍候，祖母若是不想坏了府中规矩，从今往后孙女自己院里只要茗扇一人就好。”

“你是护国公府的小姐，身边怎么可以只有一名丫鬟？”人多了邓氏舍不得，却也不能只给端木媱身边安排一个丫鬟，“你母亲不是已经将你院子里那些丫鬟的卖身契全都给你了，你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