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做做样子就好,哪用那么认真……”
在茗玉离开后,邓氏关切地看着玉兰身上沾血的中衣,心疼道:“原想让你过来这边好好养伤,不成想倒害你伤上加伤了。”
“老夫人说得哪里话,五小姐医术高超,奴婢这一次说不定还因祸得福呢……”
玉兰语气虽然轻松,脸色却惨白如纸,说话时也有气无力,靠在齐妈妈怀里不停颤抖,可见只这一动就要去了她半条命。
李妈妈那个笨蛋,看到邓氏给端木媱甩脸色,就以为老夫人厌了她,一心想要帮邓氏出气,却不知现在她和邓氏都等着端木媱救命。
现在将人气跑了,李妈妈那个笨蛋被罚去庄子上是解脱了,可怜她明明动一下就浑身疼,还要用苦肉计将端木媱请回来。
做人难,做个奴才更难。
她跟了老夫人几十年,如今又伤得这么重,就算这次的伤能够养好也伤了根本,看来她要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邓氏并不知道玉兰心中的想法,看着她衣服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心中刚刚消下去的恨意重新冒头,看到端木媱跟着茗玉回来,破口骂道:“败家的玩意儿,才吃了几天饱饭就敢跟我拿乔……”
“老夫人……”
一听邓氏话风不对,生怕端木媱又转身离开,茗玉忙走过去扶住邓氏。
“老夫人,奴婢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得到您的同意就私自离开让您生气了,请您责罚。”
说完,茗玉跪在床边,双眼一眨不眨盯着邓氏的方向。
看着茗玉的双眼,想到刚刚玉兰为了将端木媱重新找回来那一身的血衣,邓氏咬牙道:“起来吧,记得下次不可再如此鲁莽。”
“奴婢知道了。”茗玉恭敬应了一声,开心起身,回头就看到端木媱已经坐在玉兰身边帮她把脉。
好一会儿后,端木媱放开玉兰的手,看着邓氏认真道:“祖母,玉兰妈妈伤得太重,身上的伤口也需要重新处理,孙女要带她去我的房间医治,最少明天下午才能将人送回来。”
“这里地方这么大,你就在这里救人。”邓氏想也不想说道。
“不行!”端木媱直接拒绝,在邓氏再次开口之前道:“祖母,您身上的伤需要干净的环境。玉兰妈妈身上的伤太多,又都裂开了,需要将所有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到时候满屋的血腥味会影响您的伤口恢复。”
事关自己的伤口,邓氏哪里还顾得上玉兰会如何,为了不伤了属下的心,故作关心问道:“媱丫头,你真能处理玉兰身上的伤?”
“祖母,玉兰妈妈身上的伤口虽多,却都是皮外伤。看着凶险,实则只要止血,再仔细包扎,三五天内不再让伤口咧开就不会再有事,唯一麻烦的就是孙女手里的伤药不多了,身边也缺少一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