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又为何要做那件事？”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柳氏，端木渁毫不同情的问道。

面对端木渁的质问，柳氏只觉得心里委屈，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落下。

“我……我就是想要自己的女儿有个尊贵的身份，不要走上我的老路，这有错吗？”

听到柳氏的话，端木渁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冷笑道：“姨娘，我知道你心里的不甘，也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想要压大房一头，甚至你当年拼了命的将四妹妹换成嫡女，大半原因是为了看母亲痛失爱女而不自知。

现在东窗事发了，你与其在这里和我哭诉，还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才能保住你自己……”

听到端木渁的话，柳氏知道这个儿子不会帮助自己，无力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冲回来，咬牙道：“二少爷，我是你姨娘，我出事了你也得不到好处，你真要袖手旁观……”

“你那好女儿说不定现在已经去祖母那里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事情是你一个人做的，有能耐你就全都自己背下来。

事到如今，我一个毫无功名的庶子又能如何帮你？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生了个自私自利的好女儿。”

“我……”

听到端木渁的话，柳氏张了张嘴，想到自己还想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自己那个好女儿，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柳氏笑的一脸苦涩，再回头去看端木渁的时候，只看到他已经回到书桌前，拿起刚刚放下的书，继续看起来。这就是她辛苦养大的儿女，在她这个母亲有难的时候都没想过要帮上一把。

在一只脚迈出门口的时候，柳氏再次停下脚步，难过道：“二少爷，虽然你气我为了女儿不顾你和七郎，我不求你原谅，只想说我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你和七郎，只希望你能护着他平安长大。”

“七郎是护国公府的少爷，只要他不犯错，没人会伤害他。”听到柳氏的话，端木渁握着书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故作平静道：“你屋里的那些东西祖母和父亲会做出公平安排。”

“你……”听到端木渁的话，柳氏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却也知道那些都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行去。

望着柳氏离开的背影，端木渁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知道端木焮找上柳氏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担心着这一天，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装出一副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的样子，可是这么多天，他那本书一直没有翻过一页。

他也想帮柳氏，甚至想过为了能够永远隐藏着这个秘密，彻底解决了端木焮。可是不论他要怎么做，都不是他一个庶子能够善后的。

再者，当年的事柳氏做的并不缜密，很容易就会被人查出，他若出手，到时候就不只是她一个人出事，而是连同他和七弟也会受到连累。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这个道理，很多时候却依然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二哥，你看我写的这些字好不好？”就在这时，端木潢拿着一张刚刚写满大字的宣纸，跑进屋里开心问道。

端木潢今年八岁，长得很是可爱，平时也很得邓氏和端木崤的喜欢。

看着单纯可爱的弟弟，端木渁不由自主将其搂在怀中。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将我刚刚写的字都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