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打算瞒着夜裬凨,端木媱如实道:“我得到消息时有些晚,赶到寿安宫的时候只看到了祁家的结局。”
听到端木媱的话,夜裬凨有些失望,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在他想要揭过这件事的时候,端木媱突然疑惑的看着他。
“夜裬凨,不论是你母亲还是那位被废掉的皇后娘娘,她们都是祁家的女儿,那一家人为何宁愿冒着欺君之罪将祁氏送去后宫顶替你母亲成为皇后?”
听到端木媱的话,夜裬凨看起来平静,双眼却闪烁着浓浓的恨意,声音都比刚刚冷了几分。
“据祁家那老太婆说,母亲做了皇后原是件荣耀的事,奈何母亲恪守规矩,从不帮祁家人谋好处。
祁家出了一位皇后,他们要的不仅是那些虚名,更要实实在在的好处,为了得到那一切,才算计了这一切。”
“这祁家也太丧心病狂了一点。”端木媱听过祁家给出的理由,咬牙说完,又疑惑道:“那祁家虽然是外戚,却也不能随便带人进出皇宫,他们是如何将你母亲一个刚刚生产的妇人带出去的?”
“据说是将我母亲假扮成祁氏带出皇宫的。”
听过夜裬凨的理由,端木媱若有所思道:“命妇进宫出宫除非有太后娘娘的懿旨,谁都不能乘坐车撵。你母亲才刚刚生产,怎么可能从坤宁宫走出宫门?
再者她若是能从坤宁宫走出宫门,也就有力气求救和逃跑了,哪里还会落得那般下场?”
“听说当年太后觉得愧对母亲,给了祁家婆媳坐车撵进出宫的特权,这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夜裬凨咬牙道。
若是如此就说得通了,只是端木媱依然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一时间却想不出还有哪里不对。
想不明白端木媱干脆不想了,转移话题问道:“那祁家给你下毒,还差点害了你母亲性命,只让他们一家都去流放,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们了吗?”
“你也感觉到父皇对他们一家的惩罚太轻了?”
夜裬凨没想到端木媱也会发现这一点,不过这是宏煊皇帝的旨意,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能更改。
好在祁家没了以往的权势和财富,自己想要他们如何,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那些人即被送走了,也就翻不起什么浪来。倒是表妹,就算有皇祖母做主尽快嫁入秦家,以后没了娘家的帮衬和皇后这个强大后台,她这当家主母做的也没底气,便宜你家里那位五妹妹了。”
听夜裬凨突然提起端木焮,端木媱冷冷一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那五妹妹毕竟是嫁过去做妾的,嫁妆总不好比当家主母还多,我也该劝劝母亲适当减少她的嫁妆。”
“你呀……”看着端木媱笑的一脸得意,夜裬凨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一个妾确实不该有太多嫁妆。”
端木媱得意一笑,随后想到什么,将夜裬凨当初交给她保管的那几封信交给他。
“如今皇后娘娘和祁家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些信想来也没有用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想到这几封信上面写的内容,夜裬凨并未接下,反而重新交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