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笙的任务是保护宏煊皇帝的安全和收集宫里宫外的消息,再将其转述给宏煊皇帝。
外面那些流言不久就被人传进宫里,晚笙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后面拿着一本奏折看了快一个时辰都没动一下的宏煊皇帝,将宫外那些流言说给宏煊皇帝。
就算夜裬凨的身体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儿子,一想到夜裬凨在早朝时那消瘦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再想到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宏煊皇帝气得将最喜欢的砚台丢到地上摔的粉碎。
面对盛怒中的宏煊皇帝,晚笙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凉凉说道:“当初我就说直接将那女人的尸体送去乱葬岗喂野狗,是皇上想要为三哥赚个贤名,现在他要将这贤名进行到底,皇上又有什么好气的?”
“朕是让他给那女人办个小型葬礼赚个贤名,却没说还让他守孝三年啊,你说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想不明白朕的心思……”
说到这里,宏煊皇帝不由想到在祁氏的棺椁送去霄王府后,夜裬凨就昏倒了,从那以后身体差的连房门都出不了。
那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奈何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一出,收都收不回来。
好在霄王府的那些奴才还算得力,就算没有夜裬凨的指挥,祁氏的葬礼也办的规规矩矩,帮他得了不少好名声。
“你说是不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霄王府是晚笙唯一没安排手下的地方,他哪里知道夜裬凨为何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面对宏煊皇帝的问题,随口说道:“也许他是真的将那个女人当做母亲了吧……”
“他不是将你们的母亲找回来了吗,哪里还会认祁氏那个居心叵测的假母亲?”宏煊皇帝生气道。
“可能是他还有别的打算吧……”晚笙再次随意道。
自从将祁氏的尸体送去霄王府,晚笙心里就一直不痛快,这会儿看到宏煊皇帝后悔,他只觉得解气,说话语气也不由自主多了几分嘲讽。
晚笙是宏煊皇帝一手养大的,自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无视他话语中的嘲讽,疑惑问道:“你说就他那身体,不想着尽快娶个媳妇儿回家,还能有什么打算?”
晚笙哪里知道这并不是夜裬凨的本意,而是为了完成和端木媱的约定而找的一个借口。
眼看着宏煊皇帝因为担心夜裬凨在御书房内走来走去,晚笙无奈道:“皇上,与其在这里想破头还找不到原因,不若臣亲自跑一趟霄王府找他问个清楚。”
听到晚笙的提议,宏煊皇帝立刻眼前一亮,吩咐道:“你过去一趟也好,同时要好好劝劝他,万不可鲁莽行事。”
“是!”晚笙恭敬行礼后,快步向门外行去。
自从夜裬凨的守孝奏折送上来后,晚笙也一直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询问一番。
这次霄王府之行虽然是受了宏煊皇帝的命令,却也是他自己的意愿,这一路上走的都非常快。
一路疾行,晚笙悄无声息来到霄王府,轻车熟路的来到幽院正屋门口,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而两人的对话还和守孝的奏折有关。
好奇心起,晚笙并未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躲在门外想要听听夜裬凨被背后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