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邓氏的院子后,郭氏感激地拉着端木五婶的手道:“弟妹,这次多亏你和五弟了,不然我和国公爷还真不好脱身。”
虽然才回来几个月,端木五婶也了解了整个国公府的情况,面对郭氏的感激,真诚道:“大哥大嫂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是母亲太过心疼女儿,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再加上咱们那位大姑奶奶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些年还真苦了大嫂辛苦维持这个家。”
“既然嫁来了国公府,这一切就是我的责任,也说不上辛苦,只是……”
说到这里,郭氏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再换个话题的时候,就听端木五婶关心问道:“我回家后才知道焮丫头的事,只是她怎么就去秦家做了个妾室?”
听端木五婶提到端木焮,郭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无奈道:“这两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和那丫头做了十几年的母女,就算她的身份变了,十几年的母女亲情也是割舍不断的。嫁去秦家是她自己选的,我和国公爷也曾阻止过,可是……”
说起当初的事,郭氏又是深深叹了口气。
那会儿她虽然因为端木焮的身份改变,对她关注的比较少,却也真心想要帮她找个好人家。
可是那丫头就像魔怔了一般拼着自己的名节不要也要嫁去秦家,她和端木崤又能如何?
这两年每次出门,外面的人表面上什么都不说,背地里却说她是故意报复柳姨娘,才会让堂堂国公府的女儿嫁与人做妾,而她也是有苦说不出。
身为嫡出一脉,端木五婶在离开京城之前也是疼爱端木焮的,就算知道这其中有隐情,郭氏的表情也不对,依然关心问道:“我看那焮丫头好像不太开心,是在秦家过的不好?”
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郭氏一直找不到能说话的人,见端木五婶是真心关心端木焮,拉着她在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坐下。
两人才一坐下,就有小丫鬟过来为两人送上茶水点心,打发走周围的丫鬟婆子,郭氏这才无奈道:“与人做妾有几个好过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能如何?”
“大哥大嫂就没想过帮帮那丫头?”
“怎么帮?”苦笑着看着端木五婶,“那秦家是什么人家弟妹也清楚,这些年皇家就没有断了对他们的监视,别人巴不得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将女儿嫁过去已经引起皇家的不满,若是再和他们联系过多,只怕连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大哥大嫂的顾虑我也清楚,总不能看着自家女儿受苦不是?”
郭氏叹息道:“人是焮丫头自己选的,是苦是甜也要她自己去承受。”
见郭氏口中说的坚决目光中对端木焮的心疼却不作假,端木五婶试探着问道:“大嫂真不管焮丫头的死活了?”
苦涩一笑,郭氏无奈道:“早在那丫头回门的时候,我和你大哥就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难怪焮姐儿笑的如此勉强,也不和家里说半句苦。”端木五婶感叹了一句,这才道:“我听说秦世子的正妻身份不显,现在又被秦老国公关在佛堂之中……”
能主持国公府近二十年的中馈,郭氏并不是个傻的,听端木五婶说了这么多,若是再不清楚她话里的意思,那就是真的傻了。
“五弟妹,我不知道你这消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那人要你和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只一点,不论是皇家还是秦家,我们都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