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晚笙摇着折扇一步三晃的出了皇宫,走进路边一家普通茶楼,很快进了茶楼的后院,在一间装饰普通的房间里换上暗卫的衣服,通过暗卫特有的密道重新回到御书房宏煊皇帝身边。
看到晚笙回来,宏煊皇帝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向他丢去。
“今天的奏折太多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随手接下奏折,晚笙叹息着将奏折放在宏煊皇帝面前,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看着被放回原位的奏折,宏煊皇帝皱眉问道:“你是说老六想要记在你母后的名下?”
晚笙不在意道:“只怕不止老六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老六最先沉不住气。”
仔细思索过禹王这么做的目的,宏煊皇帝认真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晚笙叹了口气,继续道:“母后既然回到宫中就不可能再轻易离开,我和皇兄都无意这个位置,自然要找一个合适的兄弟做太子。
为了母后在宫中的生活,寄养一个皇子在她的名下,确实是个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父皇身体康健康,下面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不妨等下面几个兄弟长大一些,看看谁更能挑起这万里江山,再决定不迟。”
说完,晚笙端过一旁的茶水,送到宏煊皇帝手边,讨好道:“母后才回宫几天,对宫中这些皇子都不太了解,一切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你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宏煊皇帝叹了口气,“原本你皇兄是最好的继承人,为此还委屈了你那么多年,谁知你们两个全都无心这个位置,害的朕一把年纪也没人能帮个忙。”
说完,宏煊皇帝瞄了一眼桌上厚厚的两摞奏折。
明白宏煊皇帝的意思,晚笙叹了口气,拿起其中一摞奏折向暗处为他准备的书桌走去。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这几年他也想过,自己从小就在御书房长大,如何处理朝中那些事他也一清二楚,实在不行他勉为其难接下这个位置也没什么。
可是这些年他隐在暗处,眼看着那些兄弟除了一两个聪明的,一成年就快速成亲,成亲后就带着媳妇儿躲在封地不回来,做出一副对皇位毫无兴趣的模样,还都好好的活着,其他留在京城的那几位坟头的草长得都比人高了。
想到那些兄弟,再想到宏煊皇帝背地里不知叹了多少次气,他就一点做皇帝的心思都没有。
快速将手边奏折处理完,晚笙拿着奏折回到前面,就看到宏煊皇帝满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屋顶发呆。
别人都以为做皇帝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谁又知道,做一个皇帝要一辈子困在这深宫之中,要做什么事还有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盯着,但凡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被那些官员上折子劝谏,并不像外面人看到的那般自由。
“父皇可是累了?”
走到宏煊皇帝身边,晚笙关心问道:“儿臣扶父皇去榻上休息一下?”
听到晚笙的声音,宏煊皇帝将目光从屋顶上收回,指着桌上剩下的奏折道:“朕确实有点累,那些都交给你了。”
说完,宏煊皇帝不理会晚笙惊讶的目光,活动着双臂,慢慢向御书房后殿休息的房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