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媱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确定两人不会有生命危险,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用力将门推开,和夜裬凨一同走进屋里。
“我看你们两个嘴皮子都挺利索,应该都没事儿。”
看到来人,苏喜熠收起脸上的笑容,不好意思道:“大姐,大姐夫,不过是一点小伤,没想到还惊动了你们。”
“我还以为你忘了这里是我家,你和朋友出事,自然会有人第一时间告诉我和你姐夫,我们过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端木媱嘴上说的不客气,手却直接搭在苏喜熠的手腕上。
仔细帮她把过脉后,端木媱找来家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卷纱布递给他,让他去隔壁房间帮苏喜熠包扎伤口。
霄王府里的家丁大半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对于处理伤口比谁都熟练,拿了纱布和药瓶就要扶着苏喜熠去隔壁房间。
苏喜熠任由那家丁扶着自己起身,却没急着离开,反而对端木媱介绍道:“大姐,这是小时候和我们一起玩的钱不尽,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并不致命却比较多,等下你帮他治疗的时候不要客气,一定要让他多受些苦头。”
钱不尽跟着端木媱在白杨镇练过两个月功夫,她自然记得当初的小胖子,如今他没了一身肥肉,长成一位英俊少年,若不是苏喜熠介绍,她还真不敢相认。
知道对方是熟人,端木媱脸上的笑容温和许多,帮钱不尽把脉时也认真许多。
端木媱比钱不尽大不了几岁,他小时候却是跟着她了两个月学功夫,两人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他对她却多了一份敬重。
多年不见,钱不尽发现自己这位小师父比以前变了许多,若不是苏喜熠介绍,他绝对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就是曾经那个穿着粗布衣衫,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的少女。
眼见着端木媱脸色越来越凝重,钱不尽不由紧张起来。
“苏姐姐,我身上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说完,钱不尽担忧的动了一下自己受伤的手臂,紧张问道:“我这条胳膊还能不能留下来?”
随意看了一眼钱不尽受伤的胳膊,端木媱随意问道:“你想留下这条胳膊吗?”
“想!”大概是知道眼前之人是熟人,钱不尽说话没了一开始的拘谨,“苏姐姐,我家一脉单传,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想着让我让我回家继承家业,我……”
听着钱不尽与端木媱说话亲近,夜裬凨有些不高兴,在苏喜熠刚刚坐的椅子上坐下,好奇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
钱不尽说完,才好奇的看着夜裬凨。
“苏姐姐,这位是姐夫吗?”
钱不尽一句“姐夫”叫的夜裬凨开心,决定不和这小屁孩计较,还好心提醒道:“一条手臂也能做生意,你只要能活下来,应该不耽误你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