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秦老国公才声音僵硬道:“护国公世子,老夫只说府中容不下坏了名节的女子,可没说容不下焮姨娘,只要她好好的,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
秦老国公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端木崤父子这种人精一下子就听出他话中的漏洞。
“秦老国公,焮姐儿都已经失踪好几日,就算找回来还有名节可言?”
端木镧说完,双眼直视着秦老国公满是杀意的目光,冷笑道:“救人如救火,一天找不到焮姐儿,焮姐儿就多一天的危险,秦老国公又不打算报官,不知想要拖到何时?”
听到端木镧的话,端木渁也意识到这一点,双眼直直盯着秦老国公的双眼,冷声道:“老国公爷不会在等焮妹妹的遇害的消息,到时候就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出去吧?”
在秦老国公心里,端木焮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再留,心思被说中,眼神闪了闪,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怒火。
“端木世子和端木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秦家出事,护国公府又能有何好处?”
说完,秦老国公将目光落在端木渁身上,警告道:“端木二公子,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你我心里一清二楚,秦家出事,你也别想独善其身,你可还是坚持要报官?”
早就知道端木渁和秦国公府有所牵扯,却没想到他和秦家牵扯如此之深,端木崤可以放弃一个出嫁的女儿,是因为她出了任何事对护国公府的连累都有限。若是端木渁出事,护国公府最少也要伤筋动骨。
面对端木崤看过来的目光,端木渁心跳漏了一拍,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秦老国公这话小子不太明白,你秦家出事与我有何关系?”
端木渁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
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端木渁苦涩一笑,起身跪在端木崤面前。
“父亲,姨娘不在了,儿子就只有焮妹妹和潢哥儿两个弟弟妹妹,儿子身为兄长,只想让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潢哥儿住在府上,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有父亲母亲为他打算一切,儿子没有什么担心,就将所有心思放在焮妹妹身上。”
说到这里,端木渁对着端木崤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这才继续说道:“父亲,焮妹妹嫁入秦国公府做妾,身边唯一侍候的丫鬟又在几年前就被秦家赶走了,儿子怕她在秦家受了委屈,每月都会给秦世子一些钱财,让他转交焮妹妹花用。”
说完,端木渁再次对着端木崤磕了个头,就静静的跪在那里等待着端木崤开口。
秦家这些年从端木渁手里拿到的钱财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秦老国公说出这件事本意是想将护国公府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按照他现在的说辞,若是在端木焮的房间里找不出那些银票,外人只会说他们贪心一个妾室的银子,这才做出谋财害命的事,到时他们就算做足准备,一举夺下这万里江山,也只会遗臭万年。
活了几十岁,秦老国公第一次有了亲手杀人的冲动。
“端木二公子不愧是做生意的,真是能言善道,你这些年送到府中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老夫还没听说有谁给妹妹的零花钱会议上百万两银子来算。”
知道端木渁给过秦家在银钱上的支持是一回事,听到秦老国公说出来的数额,端木崤和端木镧还是吃了一惊。
好在两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百万两的银子虽然数目巨大,却还没让两人失去理智。